竟,一旦還未投擲出去,便炸開,不但不能殺敵,首先,自己就得被炸飛。
也正因為如此,靠著開花彈以及火器、火藥的研究深入,在適當的時機,當手雷的安全性得到了保證之後,勇士營裡的擲彈兵開始出現了。
三百個勇士營丘八,兵種越來越繁複,除了一百五十人的火銃手,百人組成的炮手,除此之外,便是五十多個擲彈兵。
他們唯一的職責,就是擲彈。
可要擲彈,並不容易。
因為任何一次手滑,或者說任何一個失誤,都可能出現致命的問題,正因為如此,為了培訓這些擲彈兵,勇士營進行了無數次的操練。
他們的體力,是毋庸置疑的,經過一年多的操練,說是個個力大如牛都不為過,因此,在此前的近一個月時間裡,他們除了瞭解風向、拋物原理之類的知識之外,便是一次次的進行擲彈練習。
勇士營的練習和別處練習不同,其他的軍馬操練,講究的是手感,可在這裡,操練是必須進行總結的。
投擲錯了目標,就必須檢討,是風向問題,又或者是力道掌握不好,再或者是身體沒有足夠的協調。
而若是投擲中了,也需總結。
正是靠著這些人一次次的操練,最終在勇士營的文庫裡,關於擲彈的理論知識,竟足足有一人之高,針對性的一次次的操練,雖不敢說這些人是神擲手,可至少,不會出現任何的疏漏,足以保障安全。
手雷乃是開花彈的簡化版,外頭是陶瓷和鐵皮,裡頭裝了鋼珠和火藥,引線是特製的,能夠防潮,而且不易點燃,這樣做,也是為了安全起見,不過,一旦引燃,便開始燃燒,燃燒不見火光,而且速度不快,這樣就有了充裕的時間進行準備。
擲彈兵們在投擲時,心裡對此時的風向、風力已有數。
而且大致能夠目測目標。
因此一聲號令之下,點了手雷,手臂一掄,這些‘大力士’們便將一個個手雷丟擲。
目標……是八十步外。
一個個手雷在空中掠過,劃過一個個完美的弧度後,便落地。
有的直接跌入泥濘,有的,則是砸在了那鐵勒飛騎的人馬上。
只是……這些披著甲片的騎兵,卻幾乎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他們策馬,雄赳赳氣昂昂,有人甚至發出了狂笑。
這些人,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單憑一個鐵球,就想傷敵?
真是可笑至極,莫不是這陳凱之的腦子有問題,居然妄想著用鐵球就能打贏他們?
因此他們笑得放肆,笑聲響徹四周。
可就在這時,當擲彈兵投擲出手雷之後,陳凱之發出了怒吼:“盾!”
“盾!”
“盾!”
所謂的盾,這一次並非是舉起大盾。
事實上,絕大多數人的盾,早就舉起了。
密不透風的盾牌,此刻攔在了勇士營的跟前,與此同時,盾牌之後,所有人都縮了脖子,俱都單膝跪下,將自己的身體躲在了大盾之後,陳凱之已是避入了盾後。
而他,在等待。
噠噠噠……
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急促如雷。
越是蹲下,越是靠近地面,越是能感受到這來自不遠處的窒息。
肆意揮舞著長刀的鐵勒飛騎,瘋狂地嚎叫。
他們的獵物,已是越來越近。
以至於他們的情緒更加高亢起來,俱是興奮地笑著,每個人的面容裡都透著幾分得意,似乎覺得自己很快就能收拾掉面前的這些小娃娃,而後在這滿地血腥中歡快地狂呼。
巴圖卻感覺自己腳下,竟開始燃起了煙,他看到前方,那一個個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