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萬燕軍鐵騎,乃是燕人的家底,卻在中途,遭遇兩千鐵勒飛騎,最終的結果卻是,三萬燕軍直接被鐵勒飛騎切割,反覆衝殺,十不存一。
正因為如此,這鐵勒飛騎,號稱是東胡的立國樑柱,歷來都是東胡的大汗禁衛,只要鐵勒飛騎在哪裡,就說明東胡的大汗在哪裡。
今日,這小王子帶了五百鐵勒飛騎來,本質上,其實就是表明了東胡大汗的誠意,意思是,巴圖既是大汗的兒子,也是未來東胡的繼承人,他的到來,代表了大汗,否則,怎麼可能將這東胡禁衛帶來這裡?
憑著勇士營,去和鐵勒飛騎正面對陣,說不是找死,誰信呢?
巴圖顯得很意外,忍不住大喜,一雙眼眸微微挑了起來,呵呵笑道。
“陳將軍那我們明日一較高下。”
陳凱之很自然的點頭。
這巴圖見陳凱之一臉堅定的樣子,心裡非常的得意,也非常的開心,其實他想要和陳凱之一戰,除了覺得陳凱之屢次三番壞自己大事,令自己覺得討厭之外,更重要的是,想要藉此立威。
若是讓這大陳軍民知道東胡鐵騎的厲害,到時,必定大為恐懼,更會明白,北燕覆亡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如此,方才可陳人能夠下定決心,趁著滅燕之際,趕緊北伐,撈取一些好處。
不過巴圖還是有點擔心陳凱之會臨陣變卦,一雙眼眸直直的看著陳凱之。
“你們漢人有一句話,叫大丈夫一言……”
陳凱之則是正色回答巴圖。
“駟馬難追。”
“好,痛快,到時候,我會下場,很是期待能與陳將軍一戰。對了,你們勇士營只有三百人,到時,我自會抽選三百………”
“不必。”陳凱之目光幽幽,他能感受到巴圖身上湧現出來的殺意,他毫不猶豫地道:“我看,就不必麻煩了,你們一起上好了。”
陳一壽等人對陳凱之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這陳凱之,平日看著謙虛有禮,但凡是瘋起來,還真是……
你要讓三百勇士營,去對付五百鐵勒飛騎?
這不輸才怪,畢竟曾經燕軍三萬人打不過兩千鐵勒飛騎,這燕人尚武好戰,兇猛,多幾倍的人,都打不過胡人。
那麼陳凱之現在用區區的三百人就想拿下鐵勒飛騎,這不是找死,是什麼呢?
陳一壽等人擔憂的看著陳凱之,甚至有人眉宇皺了起來,提醒陳凱之。
“這個恐怕不合理吧,以多打少,巴圖王子也不樂意的。”
然而陳凱之卻沒有一點改主意的樣子,而是格外堅定的說道。
“不,就讓他們全部來,等下不要說勇士營欺負他們。”
巴圖聞言,自然覺得自己受了羞辱,不禁冷笑起來,滿是譏諷的說道:“既如此,這就好極了,不過,陳將軍可要小心了,我們鐵勒飛騎的馬重,會碾碎你的骨頭的。”
陳凱之不屑的看他一眼,淡淡開口:“拭目以待吧。”
巴圖只是獰笑連連,此時他早就摸清了勇士營的路數,這狂妄自大的陳凱之,這一回,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因此他便一錘定音:“既如此,那麼就算說定了,若是到時反悔,你可不要忘了,你是大陳的宗室,不要丟了你們祖先的顏面,令你們的先祖蒙羞。”
這一句話,才是最厲害的。
漢文明在最原始的時候,國家大事,最重要的是兩個,即在戎在祀,也就是說,在商周時期,作為統治者,兩件事是絕不可以耽誤,一個是戰爭,一個是祭祀,祭祀的是誰,這便是祖先。
人們認為,祖先們是天上的神靈,正因為如此,所以漢人的內心深處,便是祖先的崇拜。
這種崇拜,最後延伸為了所謂的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