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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部分

來無妄之災,打的不成人形,若是遲去一步,怕是現在,性命已經難保了,此事早就傳出去,以至人人自危,因此,臣以為,這些口供並不算數。”

武陟咳嗽一聲,他並不顯得激動,反而顯得很理性,慢條斯理的說著:“至於陳凱之和錦衣衛所言的與駙馬勾結的黃公公,娘娘想必早已得知了吧,他不堪受辱,已經上吊自盡了,臣這裡,倒是有幾份口供,都是教坊司裡的上下人員所供稱的。”

說著,他又取出幾份口供,經宦官交給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垂頭看了,這邊聽武陟繼續道:“這些人,都認為黃公公平時兩袖清風,對於教坊司女子的管理,從沒有疏漏,每一個教坊司中的人員,生老病死,俱都記錄的很翔實,沒錯,教坊司因為多是欽犯子女,所以死得確實多了一些,這三年,死了的女子,有七十九人,可她們俱都是戴罪之身啊,許多人,受不得這突然遭來的罪責,有人鬱郁而死,有人畏罪自殺,這都是常有的事。娘娘若是不信,這口供之後,還有歷年教坊司死者的人數,陳凱之說黃公公將教坊司的女子送給了廣安駙馬,那麼這幾年的死亡人數一定出入極大,可娘娘仔細看,十年前、二十年前,乃至於三十年前的死亡人數,都和這幾年相當。難道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前,教坊司裡就有黃公公,外頭還有廣安駙馬嗎?難道從前的教坊司公公,也偷偷將人送了出去,那麼,送給了誰?”

“所以,從這一點看,陳凱之這是汙衊,是誣告,可恥!陳凱之的為人,臣不敢隨意斷言,可歷朝歷代,哪裡沒有酷吏,酷吏從何而來?不過是希望借用嚴刑峻法,上可以邀寵,下,則可以藉此來排除異己,此等行徑,教人心寒啊。”

太皇太后聞言眉頭已經皺得越來越深,目光也是變得深沉,似乎在思考,在琢磨這武陟的話。

沒錯,從死亡率而已,這幾年和數十年前出入都不大,都是很正常的‘死亡’率。

難道數十年前,就有人做這等事了?

陳凱之心裡想,教坊司偷偷將貌美的女子偷偷賣出去,想來定是許多年就有的潛規則,甚至可能從太祖高皇帝時期,就有這樣的事。現在,倒是正好被人拿來做文章了。

可他依舊還在等,不過,這六司顯然是做足了功課,幾乎他們提供的一切證據和供詞,都幾乎找不到一丁點的紕漏,而這武陟,更是冷靜,說話又是清晰無比,果然是老刑名,不愧是專門負責刑名的大理寺卿。

武陟見太皇太后在琢磨自己的話,不禁頓了頓,旋即又格外鄭重的說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臣等還是生怕錯怪了護國公,正因為如此,還馬不停蹄,親自提審了四季坊的所有女子,這些女子,大多在四季坊中以賣笑為生,她們之中,無一人和教坊司有關,這裡……”他又從袖中取出數十份黃冊,這些黃冊,顯得很破舊,甚至有些發黴了。

“這是她們的戶冊,每一個人的來歷,都在黃冊之中,有名有姓,父母為誰,何時被賣,家裡有什麼人,無不是一清二楚,那麼敢問娘娘,既然每一個女子來歷都很清楚,那麼,陳凱之所言的那些教坊司女子,又到了哪裡去了呢?四季坊的恩客,都調查過了,他們都說過,平時接客的,確實都是這些女子,並沒有其他的生人,如此來看,陳凱之所言的教坊司女子,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武陟說罷,目光冷冷的瞪了陳凱之一眼,旋即繼續泠然說道:“臣等身負皇恩,何況是如此大的案子,牽涉到了皇親國戚,又是六司會審,怎麼敢疏忽怠慢呢?除此之外,為了徹底的查清事實,臣等還查過公主府的賬目,陳凱之口口聲聲,說四季坊和公主府有關,這才有了從教坊司裡得來欽犯子女,可公主府的賬目之中,卻並無四季坊的賬目,也就是說,四季坊跟長公主府,並無一分半點關係。”

“自然,這個叫張懷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