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錯,若是因為滿朝文武,要和我陳凱之不死不休,我陳凱之便成了萬死莫恕的罪人,那麼朝廷無論是否迫於壓力,將我陳凱之殺了剮了,我陳凱之,也絕無怨言,可這世上,有一樣東西,它叫‘公道’,所謂‘公道’,自在人心,只要這世上還有晴天,晴天裡依舊是萬里無雲,我便深信,在這朗朗乾坤之下,遲早有一日,會有人洗刷我的冤屈。”
陳凱之不屑的掃視著跪地的這些人一眼:“所以,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可是……孰是孰非,自在人心!”
這番話,冠冕堂皇,可聽著,卻令陳贄敬心裡想笑,就一個公道自在人心?
就憑這個……你陳凱之還想翻身?
陳凱之卻是凝視著陳贄敬:“殿下知道人心嗎?”
陳贄敬冷哼。
陳凱之笑了:“殿下顯然不知道,殿下所以為的人心,不過是操縱權勢罷了。”
“你……大膽。”陳贄敬厲聲喝道。
陳凱之卻是凜然不懼:“我陳凱之,既然都要被朝中袞袞諸公不死不休,即將要被殺頭了,還有什麼大膽,還有什麼,是我陳凱之不可以說的?所謂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殿下現在勝券在握,操縱人生死,難道連一句話,都不敢聽了嗎?”
“住口!”陳贄敬覺得這陳凱之已是瘋了,面色鐵青,厲聲大喝。
“住口的是你!”陳凱之突然上前,與陳贄敬對峙。
他雖個頭並不如肥碩的趙王,可身上殺氣騰騰,卻是令陳贄敬一驚,陳贄敬竟面露懼色,顯是被陳凱之震懾住了。
……………………
官人……我……我要……要月票……
第六百五十四章:殺手鐧
陳凱之和陳贄敬,此刻相距不過咫尺。
原本,堂堂親王,理應是在氣勢上壓迫陳凱之,可只在這咫尺的距離,看著陳凱之凜然的面孔,他竟有點心寒,沒來由的,心底深處,生出一絲焦慮,甚至有點點怯場了。
可陳贄敬不得不面對陳凱之,今日無論如何都他要收拾陳凱之,不然他豈不是會成為天下人的笑話,以後他還怎麼掌控天下,因此他打起精神,眉宇微微一挑,冷漠的看著陳凱之,厲聲道:“放肆,陳凱之,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只是徒有其表的所謂強大吧。
陳凱之彷彿一眼看穿了他,嘴角輕輕一勾,冷聲笑了:“想說什麼,想說的乃是肺腑之詞,這麼多年來,朝中只見相互傾軋,局上位者,任用私人,而下位者,不顧黎民疾苦,只知鑽營,殿下是宗室,我陳凱之,也是太祖高皇帝之後,為何不可以說?”
“你現在是作亂的賊子!”陳贄敬厲聲喝道:“一個謀反之人,你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太祖之後?”
陳凱之笑了。
他越是笑,越是令陳贄敬心裡不是滋味。
“我是不是亂子,什麼時候輪到殿下來評價了。”
“你……”
陳贄敬一時被噎住,竟是說不出話來。
陳凱之微眯著眼眸凝視陳贄敬,笑吟吟的說道:“又豈是跪在此的袞袞諸公們,可以評價的。”
這等於是一下子打擊了一大片,將這些跪地的人,從鄭王、梁王,再到大學士成嶽等人,俱都得罪了個遍。
可又有什麼關係呢,陳凱之……本來就不在乎他們,他們跪下的那一刻,其實早就註定了這些人,不會被自己所爭取,也早就註定了,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的對立面。
一群不可爭取的人,有什麼好說的。
陳凱之目光環視了眾人一眼,才深深嘆了一氣,秀雅的眉宇微微一挑,格外認真的問道:“殿下可去過坊間嗎?”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