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相,周壁也要保住自己的顏面,因此便鐵青著臉。
“好,很好,我乃學中教導,你既在這裡寫文章,那麼老夫自該有資格檢查你的功課,老夫倒要看看,你在這裡寫什麼文章。”
這是無可奈何的辦法,周壁也想不到今兒竟是遇到了一個刺頭,若是這刺頭胡攪蠻纏倒也罷了,他自然絕不容情,可偏偏,對方几乎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
既然這個人不能挑剔,那麼就挑剔他的文章,總不會有錯吧,這文章若是錯了,作為教導,打他幾下戒尺,總是可以的吧。
他冷著臉,直接走到了陳凱之鋪設筆墨的案前,他眯著眼,擺出一副定要挑出點刺來做文章的心思。
隨手拿起了一份文章,斜了陳凱之一眼,冷冷出聲道:“若是有什麼禁忌,別怪老夫無情。”
陳凱之臉色反而緩和了起來,朝周壁行了個禮:“還請周教導賜教。”
周壁低頭開始看起來,只這一看之下,卻是令周壁驚異了。
這文章的第一眼,頓時給他一種行雲流水的感覺,周壁畢竟也是科舉出身,看了之下,心裡竟有些隱隱想要讚歎,這等文章,真如浩然正氣一般,越看,竟越覺得有滋味。
只是他心理凜然,不禁在想,老夫這是要將這小子趕走的,否則任他在這裡,學宮的諸公們知道,只怕要不悅的,因此故意露出冷笑,一副很不屑的樣子,他一字一句的念下去,突然厲聲道:“陳凱之,你好大的膽。”
第二百零六章:事情鬧大了(3更求月票)
周壁一臉冷色地大喝一聲,陳凱之卻氣定神閒地站在一邊,璀璨眼眸含著淡淡笑意,似乎早料到他會這樣說。
“敢問周教導,學生可有什麼錯漏?”
你這樣忤逆本官,沒有錯,本官也要尋出你的錯。
因此周壁揚了揚陳凱之的文章,面色微微一抽,滿是不屑地冷笑起來。
“你這文章,錯漏百出,小小年紀,還未學會跑,便想要飛了,可見你在此,根本沒有認真學習,來,伸出你的手來!”
這是要打手心了。
反正這文章的好壞,都是周壁說了算,畢竟他才是教導。
陳凱之卻沒有伸出手,而是一臉認真地問道:“到底錯在哪裡?還請賜教。”
說你有錯,你還頂嘴,簡直是過分。
周壁火冒三丈,整個人都發抖了,鼻翼微微一聳,厲聲道:“到了現在,你還不自知?你自己看看,這兒……你這裡寫著,天下之事變無常,而生死之所繫甚大,固有臨難苟免,而求生以害人者,亦無不可者也。”
周壁怒氣衝衝地繼續道:“你說你是聖人門下,怎麼可以寫這樣的文字?取義成仁,乃聖人教誨,你卻說天下的事變化無常,生死攸關,所以有人苟且求生,而因為苟且而害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你……你……真是荒唐,真是可恥,伸出你的手來,本官要重重責罰你。”
陳凱之無語,這周壁也太不要臉了。
明明這是他斷章取義,因為這一段,只是引出接下來的道理,而接下來的道理明明是這樣的人雖然可以體諒,但是正因為世上這樣的人多,所以才該倡導教化,讓更多人懂得捨身取義的道理,結果這周壁,直接截了一句話,就跑來要打要殺了。
陳凱之面對怒氣衝衝的周璧卻沒有惱,而是嘆了口氣,好心提醒周璧:“請大人讀完這篇文章,再作定論,豈不是好?”
周壁本就是來挑刺的,哪裡給他辯解的機會?加上他剛愎自負,哪裡容許陳凱之回嘴?因此他眉頭皺得越發深了,殺氣騰騰地道:“你還想狡辯,這白紙黑字,難道老夫還冤枉了你?快伸手,再不伸手,老夫革了你的學籍。”
陳凱之直視著周壁,而周壁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