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煩惱便是,陳凱之的食量增大了,這種食量的增加,甚至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因為這已恐怖到連他自己都養不起自己了,明明剛剛吃了兩碗飯,可肚中依舊還是覺得飢餓,平時吃喝又樸素,能吃上白米飯,已算是了不起了,若是沒有油水,這種飢餓就更加的明顯起來。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這……真真是要將自己吃窮的節奏。
陳凱之心裡不禁想著:“若是這時候,真能贏了那東山郡王的玉佩,或許這樣捉襟見肘的局面,就可以改觀了。”
幾日之後,秋冬之交,卻突然連下了幾日的豪雨,豪雨如注,傾盆而下,陳凱之站在屋簷下,看著眼前如瀑的雨簾,神色淡然。
也幸好因為下雨,所以沒有什麼好事者來打聽這賭約的事,陳凱之樂得清閒。
一連幾日過去,雨水不歇,可是十日之期,眼看就要過去了。
這一日正午,陳凱之焦灼地等著訊息,卻有馬車來,竟是那東山郡王府的馬車,車伕冒雨來稟告道:“我家殿下說了,今日是賭約的最後一日,還請陳生員到王家一會,等時辰一過,也好踐行賭約。”
陳凱之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殿下就這樣急迫嗎?”
“呃……”這車伕訕訕笑道:“還請陳生員上車。”
陳凱之無奈,他雖和東山郡王只一次照面,卻已經足夠了解這位殿下的性格了,若是自己不去,那傢伙絕對馬上會帶人來綁自己,他便只好道:“那麼有勞了。”
冒雨出了庭院,上了車,這車倒甚是華貴,馬車艱難而行,好不容易到了城郊的王家,大雨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
陳凱之下了馬車,進了王家,卻見兩個熟悉身影正站在王家的前廊下。
恩師和吾才師叔竟也來了?
師徒二人對視了一眼,陳凱之上前見禮,方先生愁眉不展,道:“凱之,這已第十日了,哎……”
陳凱之鄭重其事地道:“學生讓恩師憂心了,是學生的錯,恩師見諒。”
方先生只擺了擺手,依舊一臉愁容。
卻見東山郡王揹著手,得意洋洋地自迴廊的另一頭步行而來,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哈,來了,來得正好,嗯,還有兩個時辰,過了這兩個時辰,十日之約,就算到期了,哎呀,別愁嘛,或許……這世上真有奇蹟呢!哈哈,走,這裡風雨大,莫在這裡乾等,我家恩師就在後園的精舍,不妨去喝喝茶,不過本王還真是迫不及待那一刻了。”
東山郡王的底細,陳凱之算是打聽清楚了,姓陳名德行,陳凱之很懷疑,是不是他德行不太好,缺啥補啥,爹媽才特意給他取了這麼個名字。
這傢伙其實生得倒還算是相貌堂堂,可只要一開口,就讓人不免有種想揍他的衝動。
陳凱之卻是搖搖頭道:“我不去後園的精舍,且就在前廳坐一坐吧。”
陳德行平時似乎也沒什麼娛樂,所以對於這場賭鬥,有著很大的興致。為了防止恩師真有什麼血光之災,他還真是做足了功課。
這十日來,他索性帶著王府的親衛在這裡守衛,每日都伴在自己的恩師身邊,哪怕恩師要出門走動兩步,都生怕摔了。
如今,總算是即將功德圓滿了。
陳德行的心情很是愉快,笑嘻嘻地打量著陳凱之道:“待會兒,就有意思了。”
頓了一下,才又道:“噢,你們不願去後園精舍?好吧,無妨,無妨,本王大度得很,那……就在這前廳小坐吧,本王陪著你們。”
說罷,便領著陳凱之等人到了前廳,叫人斟茶,這陳德行翹著腳,一副很是期待的樣子。
陳凱之呢,看起來一臉不慌不忙,可心裡的確有些忐忑。
茶水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