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沈淮序母親的忌日,徐舟野是記得的。
之前因為生病在酒店躺了兩三天,他甚至還有點慶幸,這次感冒可以讓他在這邊多停留幾天,即便是見不到阿序,能跟他的待在小區域範圍的土地上彌補思念也好。
後來病好了,他就沒有理由再留在淮市了,可猛然想起沒兩天就是沈淮序母親的忌日了,又給自己找到了藉口,想著乾脆再多待幾天,掃了墓再回去。
為了避免跟沈淮序碰面讓他心情不好,他還特地一大早就出門,還是在半路上看到了沈淮序的車。
剎一腳離開,等下午再去墓園嗎?
徐舟野原本是想那麼做的。
但看到沈淮序下車買花的那刻,他又捨不得了。
天氣逐漸回暖,沈淮序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後背披了一件白色的搭配毛衣,襯衫塞在白色的工裝褲裡,勾勒出那一截纖細的腰線。
他開始幻想,那腰肢一隻手就能勾在懷裡的感覺了。
柔軟,又富有韌勁兒。
彷彿已經過了好久好久,久到那種感覺像是上輩子才有過的。
留在淮市這麼多天,也就今天再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眼睛看到了就移不開了,就這麼轉身走掉,真的不甘心。
於是他就這麼鬼鬼祟祟的跟在沈淮序的後面,也就想著進了墓園以後悄悄咪咪躲著多看他一段時間,沒想到,阿序是這麼的警覺,稍微靠近幾步就被發現了。
“我......”
徐舟野急於解釋的話語在沈淮序戒備又抗拒的眼神中偃旗息鼓了下去。
他至少應該擁有解釋的機會吧,阿序現在的眼神,已經將他和“跟蹤狂”三個字等同了。
所有的話就這麼凝結在喉嚨口,堵著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真是不太好。
“對不起,我只是來看看阿姨,沒有別的意思。”
“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我前幾年也來了啊,我們是一起的。”
“前幾年來因為那時候你是我男朋友,我覺得我應該把你介紹給她認識,可現在,你不是了。”
不是,意味著只是一個陌生人,意味著連探望的資格都沒有。
“阿序,就算不是男朋友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總該是朋友吧,我來看看阿姨都不可以嗎?”
徐舟野的表情太過於受傷,像是墜進了冰窟窿,他知道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很過分,也甘願承受一切的後果,但這不意味著他每次遭受到冷待的時候都不會傷心。
他也知道,就算現在費盡了力氣彌補,沈淮序曾經遭受到的傷害也是不可磨滅的,甚至,對方對他說的話根本沒有相信過。
場面沉默了兩分鐘。
徐舟野不知道在這對峙的兩分鐘裡,沈淮序想了些什麼,反正最後是妥協了一步:
“隨便你。”
這毫無感情的話語,已經夠把徐舟野從冰窖里拉出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又一前一後的將手中的花束擺在了墓前。
徐舟野彎腰起身的時候,發現墓碑的旁邊多了一個小土包,隆起來一坨和周圍格格不入。
“阿序,這是什麼?”
沈淮序盯了一眼,輕啟嘴唇,答出了個冰涼的字眼:“墳。”
“啊?墳?墓園還可以隨便埋東西?”
沈淮序的眉頭微微蹙了蹙,他後悔回答了徐舟野這個問題,現在對方追問,他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一條流浪狗,死了,看不過去把它埋這兒了。我跟門口的老頭已經講好了,他可以當做沒看到,你可別到處亂說墓園可以隨便亂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