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委屈屈的臉,他似乎從面前的這張臉上看到了眸中熟悉的神情,竟然又和之前那隻狗聯想到一起了。
他抽回自己這種發散的思緒,只覺得自己神叨叨的。
莫名其妙將這兩種物種不同的東西聯想到一起。
“以前,呵,以前不是我喜歡,而是你,出去亂造一通後需要喝點養胃的小米而已。”
徐舟野強行忍住了湧到唇邊的苦澀,心中的愧疚感如藤蔓般蔓延開來,攀附著,洶湧隨意地往上長。
沈淮序對紅棗小米粥無感,只是因為從前自己喝了酒之後,需要類似的東西來調養,所以才經常看到對方做這個東西。
原以為,他也是喜歡的。
“對不起。”
“哼。”
沈淮序輕哼一聲:“道歉幹什麼,徐舟野,你不必為以前的任何事情道歉,因為那時候你沒有逼我,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的,我才是自作自受。”
戀愛腦上頭。
“也感謝你不曾逼我,我是自由的,所以我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徐舟野瞥了一眼過路的人,用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問:
“那,那你還能回來嗎?”
沈淮序一愣,眉峰一挑,回去?
那不是腦子有坑麼。
他承認,對於徐舟野十年的情感,不可能說斬草除根就能夠馬上得以執行的,因為這些情感可能已經遍佈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總有忘記清理的地方。
但他有理智,即便這忽然蹦出來的感情短暫地喚起了他對面前人的曖昧和暖意,他也知道這份悸動是帶著悵惘的,是伴著尖刺的,是足夠傷人心的。
嘗試過為自己活的人生之後,只想逃離那種將自己束縛,讓自己受限的日子。
似乎是不再願意被眼前的人迷惑,沈淮序轉過頭,留下一個近乎冷絕的眼神:
“做夢吧。”
說完,也不顧身後人什麼樣的表情,轉身進到教室裡去了。
徐舟野摳著指甲蓋悲傷的時候,小胖男生正好洗了保溫桶回來。
“謝謝你徐同學,做的真的很好吃。”
徐舟野嘴角扯出一個微小的弧度。
他想,要是阿序不再願意回到他身邊,他朝他跨過去就行了,無論對方在中間設定再多的障礙,再多的隔閡,他都要跨過去。
等到徐舟野進到教室,站到沈淮序身邊的時候,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臉色,裝作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偏頭向沈淮序問:
“那個,沈同學,今天也請多指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