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啊。”
果然,眼前的這個和尚實在有一點儀容不整,僧衣沒有扣好,鬆垮的敞開著,褲腳也是一高一低,連腳上的布鞋都只有一隻。
雷聲聽華靈這麼說,不由白了她一眼,又哭笑不得的對那和尚說道:“這位大師……她向來不會說話,請你不要見怪……”
那個和尚倒也不生氣,笑眯眯朝華靈點點頭,又看看自己的打扮,摸著光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女施主說的一點也沒錯,貧僧今天走的急,確實失儀了。不過萬事皆空,就算貧僧今天身無一縷,各位看到的,也無非是皮囊而已。”
雷聲微笑著雙手合十,朝和尚行個禮道:“大師今日來的如此匆忙,必然有緊要的事情。”
和尚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轉而憂心忡忡的說:“貧僧是佛門寺內院戒律執事靈海,今天是特地請雷施主一行到佛門寺去的。”
所有人不禁動容,這佛門寺可是大有來頭,在修真界和世俗社會都大大的有名。佛門寺的名望主要來自它所供奉的一顆佛骨,這顆佛骨是世間公認的唯一一顆佛陀肉身舍利,乃是佛門的最崇高的至寶,被全天下無數修佛之人所敬奉。
雷聲知道,佛門寺分為內外兩院,外院主要負責世俗社會的事務,承接香客和各地的朝聖者,而內院則是佛門寺真正的實力,乃是修真修佛界的一個大宗派。今天內院的高僧親自來訪,那一定是有極重要的事情要雷聲去辦。
雷聲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讓他不由的打了個寒戰,難道是佛門寺的最高至寶佛骨出了什麼問題?他帶著疑問望向靈海和尚,卻發現靈海雖然面容黯淡可眼睛中神光湛湛,並沒有天崩地裂的感覺。
靈海和尚看出雷聲等人的疑慮,他嘆口氣道:“我們還是到了佛門寺內院再說吧,各位,事關重大,請即刻起程。”
雷聲一皺眉,他看了小雨一眼,歉意的說:“在下妻子這幾日身體不適,恐怕不能做長途飛行,而且我這裡繁雜事務眾多,能否稍待些時日,等我們處理完了再起程。”其實雷聲主要是怕小雨過於疲憊。佛門的事情,雷聲並不是很熟悉,所以必須要小雨在身邊,何況目前又是感情彌合期,他自然不願意和小雨分開。
靈海和尚用餘光掃到秦小雨身上,他雙手合十微微一笑道:“事情瞬息萬變,恐怕不能再耽擱了,何況三千大千世界,都只是在一微塵中而已,這世上哪有什麼萬里長途,就讓貧僧送各位施主一程吧。”說著,他也不等別人答應,自顧自的雙手各捏一印,平伸而出,兩臂微微一震。
在場的所有人只感覺眼前的空間頓時扭曲了,再突然一白,胸口便悶的透不過氣來,等面前再度清晰的時候,竟然已經換了地方,所有的人都已經站在了一個黃牆白底的圍院之中,這個圍院看上去很是破舊,牆體東倒西歪破敗的很,院子中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殘舊的井口和能夠覆蓋住大半個院落的一株大樹。而在雷聲他們的四周都站滿了各色神情緊張的和尚,正大眼瞪小眼的盯著他們看。
雷聲覺得身體一鬆,便拼命喘息起來,他看秦小雨在一旁小臉更是煞白,不由心疼的把她拉過來,幫她撫著背。這次小雨倒沒有躲開,任憑雷聲摟著她。
雷聲心裡暗暗罵著:“那該死的臭和尚,說都不說就把我們弄這裡來了。”可等雷聲四顧尋找時,卻已經不見了靈海和尚。
一個穿著灰布僧衣,滿臉白鬚的老和尚走上前,衝著雷聲合十行禮道:“你就是最近屢破奇案,人稱‘狂雷’的雷公子吧,老衲乃是佛門寺內院住持靈空,在此久候了。”
雷聲愣了一下,佛門寺內院住持那就等於是一個家族的家長啊,這老和尚竟然在這裡等自己,實在是天大的面子了,他不敢怠慢趕緊向靈空回禮道:“靈空大師,在下正是雷聲,所謂‘狂雷’只不過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