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都知道。”語氣抱怨又帶著感情,像說她家養的雞。
喬宴把水關小了點,等瓶子滿了,他對初依伸出手,“蓋子給我。”
初依把蓋子遞給他。
他說,“你說話有點大喘氣,自己知道嗎?”
初依說,“哪一句?”
喬宴把那礦泉水瓶子甩了甩,甩掉上面的水珠,說,“其實也沒事,這樣挺好。走吧。”
他先一步走上石子路。
初依踩著幾塊磚,跳過去。
喬宴走了幾步,等著她。
初依跳到他身邊,和他並肩又輕快地上了臺階。
夜色太美,初依覺得心情敞亮,不時抬頭看天,又對喬宴說,“你看上面,有燕子窩。等會我指給你看。”
喬宴順著她說的方向看去,高塔最高的塔簷那裡,有黑漆漆的地方,不確定是不是燕子窩。
不知是不是因為旁邊人對這地方的熱愛,再望這塔的時候,喬宴心裡就覺得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他說,“有幾個窩?”
“兩個。”初依說,“以前有四個呢。”
喬宴看了看那塔的高度,跟上初依說,“這看著挺高的,你晚上喝了那麼多啤酒,不用去一下洗手間嗎?”不然一會得下來。
誰知初依說,“我一早去過了。在換衣服的時候。”
喬宴這放心了,又覺,倆人竟然這樣自然就進行了這麼尷尬的話題,實在不可思議。
他看初依,她坦坦蕩蕩地走的很快。
說話間,倆人又到了窗下,一前一後,和剛剛相同的姿勢翻了進去。
喬宴在後,輕輕地落下後,合上窗。
初依站在木頭樓梯上等他,等他過來,她伸出手,“在這。”
喬宴伸手,黑暗裡,手左右橫著一晃,對接上初依的,他反手握住,倆人剛洗了手,十月的天,手冰冰的。
他後悔沒帶件外套,她可以穿。
初依已經拉著他往上去。
喬宴左手沒有再扶樓梯扶手,走的很快也很穩。
轉到三樓,這裡有頂上的光落下,微微透著白,困在塔中間,初依鬆了手,對喬宴說,“一共七層。”
喬宴跟上,低聲說,“點塔七層,不如暗處一燈。這話是不是就是這麼來的,是不是很多塔都七層?”
初依想了想,說,“可能吧,沒人和我說過。”她走到樓梯旁站定,“這轉上去的樓梯都是13級,你數著上。”
喬宴往上看,這塔下寬上窄,這裡樓梯更窄。
他說,“剛剛下面的臺階是19層,你以後也記住了。”
初依說,“我知道。”
喬宴還沒搭話,初依就說,“不過太黑了,我剛剛怕你害怕又不好意思說,就沒告訴你。”
她說完心無旁騖,先往上去了。
喬宴追隨著身影看,沒想到她還有這麼細心的時候,她如果早前告訴他,的確,他就得自己走。害怕,也得自己走。
他跟著上去,心裡數著臺階數目。
初依比他快,就像她說的,她修習的東西,就講究神,氣,所以她一身正氣,在這種地方,也來去自如。
初依已經拐上去,上面更亮,她站在對面的樓梯位置,俯視下面,輕聲說,“你看下面。”
喬宴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一片灰白色,落下去,有什麼東西浮浮沉沉,深不見底。
初依說,“開眼了吧?這是天道輪迴才能見到的景。”
她又快步往上去,白色的運動服,如指路明燈。
喬宴笑著跟上。
很快到了第七層,這裡已經只剩方寸之距。
卻很亮,塔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