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期的弟子,心智弱一點的恐怕就會落下心理陰影了,然而葉風乃冒牌貨,修為並不比多方若,神識之強,更是遠在他之上,心中暗自冷笑,臉上卻恰如其分的露出害怕的表情,還未等他有所動作,枯葉長老身形一晃,已經擋在前面了:“王靈友這是何意,居然在這裡對一晚輩出手,難靈就不怕引來維持秩序的巡察使?”
那月輪原本一副囂張的表情,聽到巡查使幾個字臉色也不由變了一下,隨即乾笑起來:“枯葉靈友說笑了,王某人何等身份,豈會對以晚輩出手?”
枯葉雖然不高興,但顯然也沒有與對方衝突的意思,冷笑一聲:“既如此,那枯某告辭了,寒冰,咱們走。”
“是,長老。”葉風自然是聽話的跟上,然而雖然不曾回頭,他卻明顯可以感覺到後面那如寒冰一樣的目光。
走出了百丈之遙,料想對方已經看不到,葉風這才略帶疑惑的開口:“長老,您與那人有仇?”
“嗯,百年前的舊事了。”枯葉的聲音顯得有些落寂:“當年也是勝過成熟之時,各部落的年輕巫族在巫族大會上比試。”
“我一連贏了幾場,過關斬將,後來與這風塵部的月輪碰上,我們倆的贏家可以進入前十……”
“嗯,那場戰鬥一定是非常慘烈了?”
“慘烈?可以這麼說吧!”枯葉嘆了口氣:“當年我年輕氣盛,修為也與你現在差不多,而那月輪則要稍遜一籌,然而他手裡有兩件威力不小的靈器。”
“我們翻翻滾滾的打了數個時辰,由自不分勝負,兩人的法力也快消耗完了,相較而言,我境界較深,情況要稍好一點,月輪眼見要落敗,卻卑鄙的使用起陰險下流的招數來……”
“陰招?”葉風一怔:“這巫族大會不是比試較技嗎,怎麼可以使用陰險下流的招數?”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枯葉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自從百萬年前,我們巫族被修士打敗,不得不遷徙到這窮山惡水,族內的眾首領就一刻也沒有忘記要復仇,所以雖是較技,但與真正的廝殺也沒有什麼區別,更沒有什麼迂腐的限制,勝利是唯一的準則,只要能夠獲勝,任何手段都能夠使用。”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葉風:“寒冰,這也是我要提醒你的,在巫族大會較技之時,千萬不能存仁慈的心理,否則是要吃大虧的。”
“嗯。”葉風點點頭,露出一副恭順的表情,但又有點奇怪:“可長老,手下不留情,萬一死人了怎麼辦?”
要知靈巫族人丁本就不旺,巫族更是寶貴無比的資源。
“放心,有我們這些老傢伙在此,怎會發生那樣事,情況不對,自然會出手阻止。”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又回到剛才的故事:“我和月輪的比試,他使出了陰招,我如果被擊中,雖然不會死,但落敗肯定是無疑,沒有進入前十,那落月部獲得的靈藥也就少得忽略不計……”
“無奈之下我也只好下了重手,看見月輪那隻左眼了嗎,就是被我刺瞎的。”枯葉說到這裡,微微嘆了口氣:“那場比試我是贏了,可也與對方結下了不小的樑子。”
原來如此,葉風默默點頭,那月輪一看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長老,他沒有找你報仇?”
“沒有。”枯葉顯然明白他在想什麼:“巫族大會因為太過激烈的緣故,雖有各部落的長老在一旁照看著,極少出現有人斃命的情況,但受傷卻是很多。”
“仇恨自然結下來了,但這與大會的初衷不符,更何況如今巫族的數量本就不多,故而遷徙到這裡不久,族中就定下鐵律,巫族之間嚴禁私鬥。”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葉風,有些擔心的靈:“寒冰,私下裡的決鬥雖然被禁止,但那月輪恨我恨得咬牙,以他的性子,絕不會就這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