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陽道:“遊客多,人多手雜,指不定被誰帶進來的,這不奇怪。”
敖文昌搖頭:“我倒是覺得挺怪的,這一兩年咱們村裡有害水產挺多的,食人魚、毒螃蟹,現在又來了個福壽螺。不光水產,還有地上,前段時間周圍村子不是出現黃頂菊了嗎?怎麼回事啊。”
敖沐陽說道:“人紅是非多啊,村子紅了也是這樣,走,先去看看這福壽螺,湖裡面多不多?”
龍涎湖裡水產多,田螺一直就多,哪怕如今村裡漁家樂天天做辣炒田螺,這東西也不見少,因為圍著龍涎湖一圈是水稻田,田螺在水稻田裡繁殖很快。
田螺氾濫不要緊,這對漁家來說是很好的食物,可福壽螺多了就不行了,這東西雖然也能吃,但口感不佳,沒多少人喜歡。
再說了,福壽螺容易被羊城管圓線蟲等寄生蟲所寄生,一旦進入人體,這些寄生蟲對人的傷害是很大的,輕則頭痛、發熱、頸部僵硬,嚴重的還會致痴呆甚至死亡。
看到龍涎湖裡出現了福壽螺,敖沐陽就想把它們趕緊滅殺,這東西個體大、食性廣、適應性強、生長繁殖快,一旦氾濫了,會給龍涎湖生態造成巨大破壞。
他以為福壽螺不多,畢竟前段時間也沒聽有人提起這東西。
可是沿著龍涎湖轉了一圈後,他發現事情不妙,福壽螺果然是強力的入侵物種,它們不知道來到龍涎湖多久,如今已經繁衍開來。
這些福壽螺似乎有腦子,它們竟然懂的猥瑣發育,螺群不像普通田螺那樣在湖邊石頭上生長繁殖,而是躲在了淺水的菰和水草中。
平時沒人去水草裡面轉悠,就沒有發現福壽螺,此時敖沐陽仔細盤查後,發現它們已經隱隱氾濫了。
見此,敖文昌就愁了:“壞菜,哪裡來了這麼多福壽螺呀?怎麼著龍頭,繼續給孩子出錢,讓他們來抓?”
敖沐陽搖頭道:“不行,怕是孩子嘴饞,弄這些東西吃掉,要是搞出來寄生蟲病就麻煩了。”
“那有專門滅殺福壽螺的藥嗎?”敖文昌問道。
這個敖沐陽不知道,兩人上網查了查,毫無所獲。
敖文昌失望道:“唉,這東西沒有任何價值啊,不好弄。”
跟來湊熱鬧的鹿無遺嘻嘻笑道:“簡單啊,你們就對外宣傳,說這東西能滋陰壯陽,頂多一個月,絕對給你們弄的滅種!”
敖沐陽翻白眼道:“我們農村人是見識少,可也知道這福壽螺是怎麼回事,再說,你讓人吃這東西,出問題了你能付得起責任嗎?要坐牢的知道嗎?”
“那我不幹,我不去坐牢。”鹿無遺趕緊搖頭。
敖沐陽琢磨了一番,道:“不過,小小你也給我提供了一條思路。文昌,你找人給我弄點這個大田螺,然後讓村裡搞漁家樂的去村委廣場開個會。”
傍晚,小廣場支起了一張桌子,上面放了菜板和蒸鍋,蒸鍋裡面有一溜的大田螺,清一色桃子般大小。
蒸汽瀰漫,福壽螺蒸熟,村裡幾十號人也到了。
敖沐陽拿著話筒說道:“各位村民請注意,各位村民請注意,按順序圍過來,咱們村現在漁家樂搞的紅紅火火,這很好,但我發現咱們的菜式有點少啊。”
“這樣,我決定搞一檔美食節目,由我主持,由咱們紅洋第一大廚塗一鏟師傅執導,來,大家鼓鼓掌。”
大家很給他面子,掌聲嘩啦啦的響了起來。
敖沐陽繼續說道:“今天塗一鏟師傅給大家展示一種法國菜式的做法,很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菜式,叫蝸牛焗肉沫。”
戴著白色大高帽、身穿雪白廚師服的塗一鏟咳嗽一聲,道:“這個菜比較簡單,不過對工具有所需求,正好,最近咱們村的龍涎湖有了食材工具,我就借花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