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村子旅遊業的一個重要支柱斷掉了,海龜們開始陸續的離開村子。
在龍頭村休養了兩個月,它們的免疫系統有所恢復,多數身上已經沒有了纖維瘤。
今天最後一隻大海龜也要離開了,敖沐陽接到訊息後特意早起去送別它。
李繼帶著學生站在礁石岸邊看著海洋,一隻海龜沿著海岸在蹣跚蠕動,看到它後,敖沐陽走了過去。
一個學生著急的說道:“敖村長,別去……”
李繼拉住他擺了擺手:“小李,不用說話,小敖村長都知道。”
敖沐陽走過去餵了這海龜一點金滴,海龜很愉快的吃了下去,然後抬起頭用小小的黑眼睛盯著他看。
一人一龜,對視足足有兩分鐘,海龜慢慢爬進海水,然後身影逐漸消失。
起初還能看到它的甲殼在海面上起伏,逐漸的,也不知道是它潛入了水中還是距離太遠了,甲殼最終消失不見。
敖沐陽有些憂傷的嘆了口氣:“唉,有些捨不得它們。”
李繼安慰他道:“根據我的經驗,它們明年開春會回來的,這次會回來更早,因為海龜一旦選定一個繁殖地,它們輕易不會更換。”
敖沐陽還是情緒低沉,道:“但願吧。”
一個馬尾辮女孩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然後遞給他一張照片:“喏,小村長,留給你做個紀念吧。”
什麼小村長?敖沐陽哭笑不得,他剛要糾正姑娘的稱呼,結果眼睛在照片上看了一眼後挪不開了。
照片來自拍立得相機,只見敖沐陽用雙手摁著膝蓋彎腰看著海龜,海龜昂頭看著他,背景是乾淨的沙灘和湛藍的海水,鏡頭特意突出了一人一龜,但拍上岸來的晶瑩浪花和遠處的小船也清晰可見,互相襯托,景色和諧。
“你的攝影技術真厲害。”敖沐陽震驚的說道。
一個男生立馬說道:“這是江初見,她父親可是江畔呀。”
江畔是誰?很有名嗎?敖沐陽很茫然。
不過他自然不會這麼問,於是他巧妙的笑道:“江畔何年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姑娘打了個響指笑道:“是的,春江花月夜。”
這只是個小小的插曲,敖沐陽沒事幹回到了村委辦公室,然後搜了搜江畔這個名字,結果發現這是紅洋頭號攝影大師,很多作品在國際上都獲過獎,難怪女孩用個拍立得都能拍出這樣的照片,這是大師之女啊。
他的心情還沉浸在海龜們離開的不捨之中,這時候姜曉玉接了個電話,然後她聲音突然拔高了:“什麼?臥槽真假啊?”
敖沐陽詫異的看著她,姜曉玉臉上猛然露出極為興奮的表情,她捂住話筒對敖沐陽喊道:“修路!修路的訊息來了!上頭要修路了!”
“什麼?臥槽真假啊?”敖沐陽下意識說道。
他親自過去接了電話,電話來自省建設行政主管部門,通知他們省裡和紅洋市的交通、土地、建設等部門進行了商討,決定為前灘鎮、粟集鎮等山裡鄉鎮修一條公路。
這個訊息對村子來說太重要了,建設行政主管部門打這個電話過來不光是通知他們要修路,另外還有很多事通知,讓村裡拿主意。
其中這些事裡最重要的是,這條公路不會修進龍頭村,它會根據圖紙在山裡蜿蜒,隔著各個村子還是有距離的。
但建設行政主管部門告訴敖沐陽,如果龍頭村願意修公路進村也可以,只是需要村子自己出錢修理這一段路,其中他們出人工費就行,材料省市提供。
掛掉電話,敖沐陽立馬將村幹部們召集了起來,這必須得趕緊開個村委會,然後再召開一個全村大會。
聽到他說出這訊息,村幹部們的回覆如出一轍:“什麼?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