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一眼,跑了出去。
蘇璨沒去追,而是對陶成溪說:“你別聽她胡說。她孃家出事了,情緒有點激動。”
陶成溪心中一片悲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蘇璨又問道:“那次是你幫我的?”語氣有一絲探究。
陶成溪覺得這裡很壓抑,沒回答,而是問道:“你不去追你的妻子嗎?她這個樣子很容易有什麼危險。”
蘇璨苦笑了一下:“她這個時候最不想見到的恐怕就是我吧。”
陶成溪覺得自己再不走就要窒息了,說:“我要回去了。”
蘇璨說:“命運真是奇怪,到最後我們又牽扯到一起了,那個叫方於皓的到底是他媽誰呀?”
陶成溪再也忍不住,跑了出去,腦海裡浮現張歆樂怨恨的眼神,陶成溪收斂心神,開車回家了。
陶成溪的離婚協議書已經寫好了,就等許晚楓回來,不過他一直都沒回來,許之韻天天對著陶成溪埋怨爸爸怎麼還不回來。
只要沒離婚,陶成溪就是許太太,就有義務給許家樹立良好形象,所以重要的晚會陶成溪依舊照常參加。
只是陶成溪是徹底地置身事外,身上一副與人隔絕的氣場,基本上沒人接近她。不過有一個孕婦走了過來,對陶成溪說:“陪我到花園去坐坐吧。”
陶成溪抬頭一看,竟然是夏依寧。
她的肚子看起來有七八個月大了。她拉著陶成溪的手,陶成溪這才發現她的手細得就像一根乾柴一樣,手指上只不過是包著一層皮,骨節分明,肚子卻大得出奇。
等到倆人在一個安靜的長椅上坐下,陶成溪打量她,一點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那個自信陽光的團支書。
夏依寧的的下巴尖得就像一個錐子一樣,兩頰因為少肉凹得很明顯,陶成溪都懷疑她夫家是不是虐待她了。
她不顧陶成溪奇怪的眼神,只是說:“陶成溪,我不知道你的婚姻還有蘇璨的婚姻出了什麼問題,就算最後你們會走到一起我也是樂見其成的。可是,陶成溪,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一定要讓自己幸福。”
她握緊陶成溪的手,骨頭硌得陶成溪的手背生疼生疼的。
夏依寧眼含強烈的祈求的目光,陶成溪不知道為何什麼都沒想就順從地點了點頭。
夏依寧鬆開她的手站起來輕聲道:“我已經很不幸了,蘇璨也很不幸,都與你脫不了關係,所以,陶成溪,你一定要幸福啊。”
陶成溪忍不住問道:“你丈夫虐待你了嗎?”
夏依寧勉強笑道:“虐待,哪能啊?我還懷著他的孩子呢。就是防我像防賊一樣,不許我去工作,不許我接觸男人,我就像一個擺設,對外宣稱我是才貌雙全有著碩士雙學位的金融和法學碩士,可是我什麼都沒做,他不准我去做我喜歡做的事情。天啊,我學這麼多是為了什麼呀?”
她的手機響了,但她並沒有去接,陶成溪想提醒,夏依寧說:“不用理會,只要我在他面前消失不見五分鐘,手機就會響。沒事,你看,他不是找過來了嗎?”
果然,陶成溪抬頭便看見一箇中年禿頭的男子走了過來,看了陶成溪一眼,就擁著夏依寧走進宴會廳。
兩個月後,陶成溪從寧穎那聽說夏依寧得了抑鬱症,孩子難產,最後生下來母親就死了,孩子據說很健康,很肥壯。
陶成溪正在畫一幅油畫,手一個不穩,畫布上就沾滿了顏料,那幅畫完全毀了。
陶成溪永遠不會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會經歷一次綁架。
不過被綁架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女兒許之韻,但目標還是她。
到了目的地後,看到張歆樂,陶成溪只有一個念頭,她瘋了。
張歆樂手裡正拿著一把槍把玩著,看到陶成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