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姑姑說；“李玲來電話了，讓你趕緊回去，說是王廳長回去又帶來一個商業廳的張廳長，縣裡領導催你快回去。” 奶奶說：“姨奶奶家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培元說：“您就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我讓小義和培江勤過去看看，招弟她們姐仨也和長山哥解開疙瘩了，只是長山哥的身體很虛，我正想跟姑姑說，讓長山哥住院調理調理呢。” 奶奶說：“行，長山這孩子瘦的皮包骨頭了，家慧好好給他看看。” 爺爺說：“你又搞什麼花樣了，把省裡都驚動了？” 培元說：“是農業廳找上門來的，要在柳林搞聯絡點，商量來商量去，就想建一個生物產業園，現在商業廳也來人了，可能是引起省領導的重視了。” 爺爺聽培元介紹完產業園的情況，問到：“你的利益所在呢？” 培元說：“產業園的核心是肉聯廠，雖說肉聯廠是國有企業，我們是柳林的社員，但從長遠看，對衛縣，對我和知青群體可能都有重要意義。” 爺爺說：“你能看到這一層我就放心了，你得跳出柳林這個小圈子看問題了。我記得武漢有一個全國最大的肉聯廠，是蘇聯援建的，不知現在還有沒有更先進的，你們得好好考察一下，立足長遠，爭取建成一流的肉聯廠。” 培元說：“爺爺這一說，我更堅定信心了。” 培元把情況向韓組長作了彙報，韓組長立即通知安平日報，一起前去採訪。韓組長問培元：“你搞這麼大動靜，怎麼不早跟市裡打個招呼啊？省裡來兩個廳長，市裡領導不知道，不露面，你覺得合適嗎？”培元說：“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張廳長他們來的，這不馬上就跟您彙報嗎。”韓組長說：“我這個級別哪裡夠格啊，我跟陳主任通電話了，他從省城趕過來，中午到柳林。” 培元回到村裡一看，省市縣的領導一下子來了三十多人，平時稍顯冷清的公司大院，顯得太侷促了。培元問東順食宿怎麼安排的。 東順說：“宋主任安排招待所的人，每天帶著菜來，咱也插不上手。商業廳的張廳長住你屋了，大部分人隨車去縣招待所住。” 培元和韓組長，王經理走進辦公室，吳經理正陪張廳長喝茶。培元說：“不知張廳長來，實在是怠慢了。這位是我們市革委的韓組長。”韓組長說：“不知領導來，實在是怠慢了，我們陳主任正從省城往這兒趕呢。” 張廳長說：“不用客氣，我是不速之客，老吳說他可以算半個主人呢，所以不打招呼就來了，這不一來就住你辦公室了。” 培元說：“吳經理豈止是半個主人啊？全柳林的人都把吳經理當作領導的。” 王經理說：“我們局長住院了，就由我來聆聽廳長指示了。” 張廳長說：“你的情況老吳都跟我說了，不錯，有眼光，有魄力，二十萬的資金就敢力排眾議，投在培元這麼個身無分文的年輕人身上。你應該是這個產業園的建立者之一啊。” 陳主任也趕來了，一番寒暄後，張廳長說：“咱們去會議室坐吧。” 方主任安排人在乒乓球檯上鋪上了紅布，頂端擺椅子，兩邊是長條凳，雖然簡陋，在鄉村也說得過去了。 王廳長請張廳長主持，張廳長說：“這產業園你是始作俑者，我是來配合你的，你主持正合適。” 王廳長說：“那就請張廳長給我們做指示，大家歡迎。” 掌聲響起，張廳長說：“怎麼又繞回來了，那我就說兩句吧。這次農業廳和衛縣的同志搞得這個產業園，很有創意，省領導也充分肯定了，指示商業廳要全力配合，我是發自內心的贊同，產業園搞好了，不僅對農村，農業發展意義重大，對商業和外貿工作也是極大的助力，我們一定全力以赴，馬上著手興建肉聯廠，爭取把生物產業園的藍圖儘快變成現實。” 王廳長說：“張廳長講話既高屋建瓴，又句句實實在在，那咱就各司其職，分頭行動吧。” 吃午飯時，張廳長對滷兔讚不絕口，王廳長也說，柳林真是個好地方，不僅開拓了我們的工作思路，還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美味。 張廳長說：“你們一天做多少啊。” 培元說：“一天一千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