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隊隊長金成說：“我真想給培元鞠個躬，我到今天都沒跟培元說過話，五隊也沒有知青，可培元什麼好事也沒落下五隊，我打心裡服氣。” 大家七嘴八舌的誇了起來。培元說：“大家快別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只要大夥相信我，我就為柳林的建設和發展竭盡全力，我就不信咱不能把事業做大，不能讓鄉親們過上好日子。” 支書接過東順手上的暖壺，倒上水遞給培元說：“培元，這些日子辛苦了，柳林的老少爺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了，你就領著大夥幹吧” 培元說：“是我們都在支部的領導下幹。說到這裡，還有一個事我得請支部商量。咱這個公司經理我當不合適。” 大家都說合適，你當最合適了。 培元說：“我以後恐怕要經常往外跑，家裡的事怕是顧不上，我建議玉海同志擔任經理，我和東順叔當他的助手，反正都在支部的領導下。” 玉海說：“沒有你哪來的公司啊？這經理還是你當合適。” 培元說：“我非常感謝大家的信任，但我真不適合當這個經理，有你和東順叔在家裡坐鎮，我就能放心的往外跑，你總不能什麼事都等經理回來再處理吧？我不是謙讓，我真覺得這樣分工更合理，我不管當不當這個經理，都會竭盡全力的。” 支委林天啟說：“我倒有個想法，讓玉海當書記，培元當經理，供銷社不就有書記又有經理嗎？” 啟明說：“你說的倒是個辦法，但咱大隊才是黨支部，下面不能再有支部了。” 天啟說：“咱向公社申請，把大隊支部升成黨總支不就行了。” 支書見大家都同意這個辦法，就說：“那就請示公社後再說吧，現在繼續聽培元說。” 培元說：“眼前馬上要辦的是蓋養殖場，公社方主任說了，公社磚瓦廠和建築隊全力支援，不掙錢也得幹，但是咱不能不明白，誰也不能賠錢幹，我說了，請建築隊看完圖紙報個價，誰報的價合適就用誰，同樣價格用自己人，我不知道咱大隊能不能組織一支建築隊，我算了一下，養三千頭豬，需要六千平方米的豬舍，相當於咱平常大小的房子400間。就是兩隻施工隊也得幹一陣子吧？這是養三千頭的，養一萬頭呢？咱還得蓋辦公室吧？知青的房子也得蓋吧？不能老是白住東順叔的房子吧？大家算算，光蓋房子就得用多少人吧。當然不是一下子蓋這麼多，咱邊蓋房子邊養豬，如果順利的話，中秋節第一批豬就能出欄。開完奠基儀式我就去省城籤合同，去幾個人上養殖場打工，學會了回來養豬。豬圈能用了就進豬。分批進，爭取明年咱除了賣大豬，也賣小豬，也可以建配種站，以後還可能建屠宰場，建冷庫。以後的事先不說了，省的有人說我吹牛。” 支書說：“誰敢說你吹牛啊，讓他來吹一回試試，培元說的哪回沒辦成啊？你就是吹牛，大家也願意聽。” 玉海說：“其實咱說得吹牛分兩種，一種是說大話瞎話，一種是談理想，談設想，規劃要乾的事，培元是開玩笑，說吹牛，其實都是他深思熟慮以後的規劃，大家都願意聽，你就說說吧。” 培元說：“那咱就敞開了說，先說明，我今天說的吹牛，只是想幹的事，至於能不能幹，還有待於下一步考察論證，也希望透過這樣的對話，大家集思廣益，找出柳林發展的路子。我先問一個問題，誰知道大蒜畝產多少斤？價格多少錢？” 大夥議論了一陣子，說是一畝地能出一千多斤蒜，一斤四五分錢。 培元說：“那一畝地收入就是四五十塊，比種糧食稍微多點。” 有人說：“你種多了得有人買啊，蒜又不能當飯吃。” 培元說：“誰知道去年外貿公司收的蒜多少錢一斤嗎？誰知道人家基地裡種的蒜，畝產多少斤嗎？” 培元自問自答：“去年出口大蒜的收購價是兩毛多，具體兩毛幾我記不清了，人家基地畝產大蒜4000多斤。大家算算，人家一畝地得收入多少錢？” 培元給大家一個消化過程，端起杯子喝水。 培元繼續說：“還有生薑，也就是毛把錢一斤吧，可大夥知道一畝地出多少姜嗎？三千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