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魚,被昊天的力量擊實,也必然要死。
唯一令熊初墨有些不解的是,她的眼神還是那般的漠然。
修道如痴,難道真的能痴狂到無視生死?
下一刻,熊初墨才明白葉紅魚為什麼如此平靜。
因為她不會讓他的手掌像當年那樣,如此輕易地落在自己的身體她的右肩上綻開一道傷口,就如身軀上別的地方一樣,鮮血淋漓,裁決神袍四裂,然而就在血水之下,在傷口深處,有金線閃耀。
這根金線,這些金線,便是她與普通修行者最大的區別——修行界無數強者,她和寧缺是真正的異類,他們是真正的狠人。
她修道如痴,痴者狂也,她沒有痴狂到無視生死,但她痴狂到把自己的身體修成了一把劍,那才是她真正的道劍。
裁決神袍裂了。
劍鞘裂了。
她,這把劍,正式出鞘。
金線,美妙地彈起,曼妙地飛舞,輕輕柔柔來到熊初墨的手掌上。
與巨掌相比,那道金線,比秋天最細的稗草還要細柔。
但那是她的本命,比最鋒利的劍還要韌,不可斷,不可絕。
嗤的一聲輕響,熊初墨將要觸到她肩頭的食指上,多出了一道細細的紅線,血水從線裡溢位,瞬間便見白骨森然,然後斷絕。
熊初墨的食指,如熟透的果實般,落下枝頭。
熊初墨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眼瞳深處,湧出無盡的痛楚。
他瘦削的臉龐上,湧現出無盡憤怒。
然後,瞬間盡數歸為平靜。
他面無表情,手掌繼續下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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