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願。
就在那瞬間,中年道人撤了蝴蝶散手,緩緩抬起頭來,光明漸黯,他看清了渾身是血的葉紅魚,然後有兩道血水從他的眼中淌出。
只是瞬間,他便在樊籠陣的鎮壓下受了極重的傷。
但他依然平靜。
葉紅魚也很平靜。
她上半身未著寸縷,美好的曲線毫不遮掩地讓夜穹、讓夜穹裡的月與星,讓夜殿裡的人們看著,袒露了所有,神情卻很坦然。
她鬆開劍柄——從開始到現在,她的道劍出了兩記,根本未能傷到熊初墨和中年道人,而現在,她已經不再需要出劍。
熊初墨和趙南海罷手。
因為樊籠已成,她只要一動念,中年道人便會死去。
中年道人隔著那道肅殺的光幕,靜靜看著葉紅魚,沉默了很長時間,神情有些複雜,有些佩服,有些凝重,有些憐憫。
「沒有意義。」他說道。
葉紅魚說道:「熊初墨和趙南海,只是兩條狗,如果拿著他們的性命,自然沒有意義,但師叔……你不同,觀主會想你活著。」
中年道人看著她憐憫說道:「就算如此,現在時間也已經晚了,隆慶在宋國應該已經動手,就算觀主垂憐,想讓我活著,也不再有意義。」
聽到這句話,葉紅魚沉默不語。
「而且……你關不住我。」
中年道人把手伸進懷裡,看著她感慨說道:「所以,沒有意義。」
葉紅魚看著他的手,秀眉微挑,說道:「你打不破樊籠。」
「當年衛光明叛離桃山時,曾經說過,我心光明,樊籠何能困?我不及光明老人強大,你這座樊籠,較前代裁決更加強大,但你依然困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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