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面上,好多人都傳,韋銘是楊翼筆的二奶。有些人甚至說,是首席二奶,就算皇島電視臺的首席主播被無風也起浪的*傳媒人封成國色天香,風頭也壓不過韋銘。
“不是二奶勝似二奶。”貞小蘭前幾天,最後一次不獻身出臺,陪著地產界的大鱷於成澤去高爾夫球場,於成澤跟黃金礦業集團的老闆郭洪山閒聊,給了韋銘一個很有味道的評價,一個商界名流對女人的入木三分的評價。
於成澤有他的理由:皇島這地方,還從來沒見過哪一個市領導敢跟自己的二奶一起,在常委會議室開會,這是一種有魄力的政治智慧,四兩拔千斤,大智惹愚。
羅海看到韋銘和貞小蘭之間有些障礙,趕緊打圓場道:“哪位小妞兒給爺拿一瓶拿破崙十八?”
貞小蘭招手叫服務生拿了一瓶仿造路易十三的中國造洋酒,遞給羅海。羅海接在手裡,對羅學智說道:“咱們羅峰鎮的兩大酒廠就喜歡製造洋酒,聽說,有一家還捧回了一個金盃?”
“屁,花錢買的,三年換了三個名字,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面要貸款——這酒不能喝,這是專門銷給南韓北面的那比太陽還輝煌的國家的,純紀念品。”羅學智的兩個堂兄弟都造酒,一個造國外洋酒,一個造國內名酒。
“來來來,就坐,賓至如歸,頭一回是賓,下回就是主人了。”羅學智給顧月霞示意,顧月霞心領神會,讓韋銘坐了大客,貞小蘭坐了二客,羅海坐了主位。
顧月霞順著羅海的話,對羅海說道:“爺,這兒的菜——都是爺一手調教出來的,羅爺第一,羅灣第二,沒有第三。”
韋銘坐下,把玩著那盒至尊雪茄煙,“你們都慣著他吧,二十幾歲的年紀,照這樣下去,到三十歲就該是爺的爺了。”
眾人哈哈一笑。韋銘兩根手指捏著至尊雪茄煙的煙盒晃了晃,問站在她旁邊的顧月霞,“這煙是哪個國家的?”
“回主子的話,煙是中國製造,法國標籤。”顧月霞顧盼生姿地。
“你們真能,別人做衣服做鞋能貼牌兒,你們連菸酒都能。”韋銘笑。
羅海把桌上的一盒普通包裝的酒拿起來,“今天我跟學智和盛隆喝這個,內供的醉八王。”羅海把包裝開啟,遞給韋銘,“市裡的領導,計書記,趙市長喝過,別的領導都沒嘗過這酒。”
韋銘覺得奇怪,拿在手裡,看了看,“有什麼講究嗎?”
羅學智介面說道:“咱羅家灣,在明朝的時候,就有人在宮庭裡釀酒,有一次,胡大海常遇春等明朝幾個開國功臣到海上求仙,喝了咱羅家人自釀的酒,把不住口,都醉了,當時,來的有八位王爺,於是就有了醉八王的雅稱。省裡和北京的一些領導,都好這口,所以,咱們這醉八王就不外銷了,內供酒,在鄉下,從來不帶牌子——上頭的領導們說,喜歡喝這酒的人運道旺,位子穩,家順,長壽。”
“那,”韋銘對羅海說道:“這酒,拿回幾瓶,讓咱們的品酒師嚐嚐,好的話,把醉八王也列為雲灣的內供酒,最好能把費大偉這位國際傳媒的大財神喝得東倒西歪的。”
菜上來了,羅學智一共開了兩瓶醉八王,男人女人都喝了。
韋銘趁著酒興,給羅學智說了好多特供的門道。做特供,不光是酒,吃的喝的用的,都可以造,造自己的牌子,培養自己的上層的公關專供品,不要圈子套圈子的,光在下面摸索。造出來的東西,不搞規模,不搞商業化,專門給市委領導那一層的小圈子服務——獨一無二的特服。
羅學智很激動,醍醐灌頂一樣。搞了這麼多年關係,老感覺是瞎子摸象,三十*靠四十的年紀才弄了個副處級,也不知花了多少冤枉錢。
“做官兒沒有做一輩子的,一層一層的官兒就為了一個皇帝,皇帝只有一個,做不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