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雲心和尚看起來信誓旦旦,誠懇萬分,但李析卻知道對方只是被那個事實上並不存在的佛教大佬唬住了而已,想讓北界佛門乖乖聽話,還需費些功夫才行。 其他的不提,如果李析做出損害佛門利益的事情,或者要求和尚們去衝鋒陷陣,與北界其他宗門為敵,立刻就會引起懷疑。 原因無他,如果李析身後真有一位佛教大能作為靠山的話,根本不可能任由他如此“胡作非為”,將佛門弟子當炮灰。 眼前的雲心和尚看起來如此好騙,李析說什麼他信什麼,可不是因為他傻,而是心中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罷了。 對於李析來說這樣就足夠了,最起碼在確定真偽之前,和尚們絕對不敢輕舉妄動,還會把他高高供起來,給以很高的尊崇。 所謂的【宏法大士】便是如此,雖然看起來地位崇高,享受佛門弟子們的禮遇,其實屁用沒有,只是個掛名而已。 他一個道門中人,要這個稱號有什麼用? 當然,李析還不知道自己原本是被某方丈內定為【護法尊者】的,不然一定會感到非常“驚喜”。 光從名字就能略窺一二,【護法尊者】更是個大坑,相當於大梵天寺和尚們手下的打工仔,還是那種只有義務沒有權利的大冤種。 心念急轉之際,李析表面上卻微微一笑,道: “雲心大師太客氣了,看來我與佛門的確頗有淵源,不過晚輩身為道門中人,做【宏法大士】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聞言,雲心和尚連忙擺手說道: “李施主誤會了,貧僧不敢幹涉施主的道途,【宏法大士】的稱號只是尊稱罷了,敝寺也絕不會絕憑此約束施主,若是施主願意,儘可來去自如。” 見和尚如此識趣,李析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輕笑道: “既然雲心大師如此盛意拳拳,那麼李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談話間,兩人相視而笑,迅速就達成了某種共識。 一番試探之後,雲心和尚雙手合十,悠然問道: “阿彌陀佛,李大士遠道而來,想必不全是為了送半部經文吧?” 聞言,李析目光閃爍了幾下,隨即笑容漸收,沉聲說道: “方丈大師果然明察秋毫,那李析便直言不諱了,這次我來北界,除了講經之外,還要做一件事情。” 雲心和尚聽罷眉頭一挑,神色肅穆地問道: “哦?不知是何事?” 以對方現在的身份地位,要做的事情絕對非同小可,因此雲心和尚自然不會大包大攬地主動提出幫忙。 卻見李析表情淡然地說道: “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不過是想殺一個人罷了。” “殺人?”雲心和尚眼皮猛跳,臉上露出了一抹凝重,“不知道友所指之人是誰?” 李析嘴角微微一彎,慢條斯理地吐出了這六個字。 “玉清宗,邱九嬰。” 這個名字彷彿蘊含著某種魔力,讓雲心和尚面色劇變,臉上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似乎難以置信: “李大士......您說什麼?” 李析冷哼一聲,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要剷除玉清宗宗主,邱九嬰。” 雲心和尚怔怔看著李析,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 “邱九嬰乃是北界第一大勢力玉清宗的宗主,無可置疑的北界第一人,這件事情,請恕敝寺愛莫能助。” 雲心和尚沒有去質疑李析有沒有能力去做,甚至沒有詢問具體原因,而是直截了當地堵死了對方請求佛門出手相助的可能。 玉清宗威勢太盛,哪怕傾盡大梵天寺的力量,也只能龜縮自保而已,他可不會為了這位不知真假的【宏法大士】將整個北界佛門拖入漩渦之中。 除非,李析身後的佛門大佬親自下令,不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對於雲心和尚的反應,李析並不意外,只是微笑說道: “大師多慮了,李某將會自己去完成這件事,並未打算牽扯你們,貴寺只需要稍稍行個方便即可。” 他在北界根基有限,目前只能仰仗大梵天寺的勢力。 如果李析直說自己的最終目標是收服整個北界,說不準雲心和尚立刻就會翻臉,畢竟佛門也屬於北界的勢力之一,屬於被“收服”的物件。 而把目標聚焦到邱九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