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群頓時傳來陣陣驚嚇叫聲,膽小的更是直接閉上眼睛,生怕看到野豬將人撞飛踩出血的慘狀,但也有人看到這一幕興奮起身,衝著壯漢大叫:“狸力,上去撕碎它!” “狸力,上啊!” “殺了它,殺了它!” 高壯男人神情堅毅且專注,腮幫子肌肉緊縮,渾身上下進入了戒備狀態,他的目光裡邊兒只有那頭衝他撲來的兇悍黑麵郎,人群的驚嚇尖叫和起鬨,全被他遮蔽忽略。 緊跟著,一聲令人牙酸的“砰”聲傳開。眾人眼睜睜看著那頭膘肥體壯、一臉兇悍的黑麵郎與男人沒有任何緩衝,直直撞到一起。結果——意料之中的撞飛或者踩踏都沒發生。 只見二者相撞的瞬間,高壯男人用那雙似乎比蒲扇還大的雙手,迅如閃電,死死抓住黑麵郎前肢,如鐵鉗一般牢牢固住。這麼強大的撞擊力,他竟然只是小小退了半步! 男人面不改色,黑麵郎卻感覺到了強烈迫人的致命危險,喉間發出慘烈畏懼的嘶吼,身軀狂扭亂撞,蹬腿亂甩,試圖用這種方式掙脫束縛。甩著甩著發現後腿夠不著地面。 竟被男人雙手提了起來。 人群看到這一幕,緊跟著發出叫好聲、口哨聲。高壯男人在這些聲音的擁躉鼓勵下,雙手用力將兩百多斤的黑胖野豬丟出去。野豬重重摔在一米開外的地上,哀哀嚎叫。 奇怪的是它居然沒怒氣衝衝殺回去。 高壯男人都做好準備迎接這頭野豬下一波撞擊了,誰知野豬吃痛從地上爬起來,胖短的後蹄一用力,“豬”不停蹄往沈棠的方向跑。一溜煙鑽到了她身後,貼近翟樂的位置。 口中還發出可憐兮兮的吭哧嗚嗚聲,活像是在外受欺負,回家找家長告狀的小可憐。 沈棠:“……???” 翟樂:“……???” 人群:“…………” 高壯男人:“…………” 翟樂坐在豬背上,一下子破防了,撲哧笑出聲,朗聲調侃道:“沈兄啊沈兄,你這隻黑麵郎頗具靈性啊,被欺負了還知道跑回來尋求庇護……只是它約莫忘了,先前還拱了你。” 沈棠也是一臉黑線。 捂著摔疼的屁股,惡狠狠瞪了一眼躲在身後的黑麵郎,氣得一張俏臉飄滿緋紅。抬腳踢那頭野豬,咬牙道:“古有‘狗仗人勢’,沒想到你這頭豬也知道。知道還拱我、得罪我?” 沈棠那一腳沒什麼力氣。 不過這頭野豬倒是非常聰明,被踢它就倒退,口中發出的哀求越發悽慘可憐。鬧得沈棠還以為自己十惡不赦虐待小動物呢! 她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疼得齜牙咧嘴,內心罵罵咧咧——tm究竟是誰被虐待了啊? 屁股隱隱作疼,也不知道那一下有無傷到尾椎骨。想到這裡,她心裡越發不痛快,恨不得這就將野豬抓回去!洗洗殺了,多加蔥薑蒜,算是對它豬生最大的尊重和體面! 她正不痛快,突然發現頭頂陽光被高壯男人的影子擋住。那個男人不知何時靠了過來,靠近了她才發現男人比想象中還高一些。共叔武逼近兩米,而此人絕對超過了兩米! 沈·仰頭跟人說話·棠:“……你作甚?” 高壯男人開口,言簡意賅:“抓豬!” 沈棠道:“這頭豬是我的。” 雖然它還拱了自己,摔疼她屁股,但生是她的豬,死是她碗裡的豬肉,豈能被別人抓去! 高壯男人低頭看著身前矮小的沈棠,瘦瘦弱弱、斯斯文文,生得過於女相,三個她捆在一塊兒都抵不上自己一個,他甚至可以徒手將人雙手捆住還綽綽有餘。 便是這麼一個人,居然擋住了他。 “你說是你的豬?可有證據?” 沈棠好笑道:“這還要證據?” 高壯男人蠻橫無理,抬手拂開阻攔他的沈棠,蠻橫無理地道:“自然要證據,給不出證據,這就是一頭無主的野豬,我抓了就是我的!這頭野豬差點兒還衝撞了人!” 後退兩步站穩的沈棠:“……” 嘖嘖嘖,好傢伙。 合著饞這隻豬身子的,不止她一個。 為了讓自己看著更加有氣勢,沈棠放下揉屁股的手,努力收起臉上的痛苦表情,一手扼住男人衝豬伸出去的手。跟男人曬得黝黑的大掌面板相比,沈棠的手過於細嫩白皙。 她的手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