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隋煬帝突然一按機鈕,大木椅扶手之上,立刻伸出兩道鐵箍,緊緊地把袁紫煙雙腕扣在了扶手上。
袁紫煙一皺眉頭,道:“皇上,這是幹什麼呀?”
“紫煙,看上去,你是個很倔強的人,朕自知說服你不太容易啊!”
“我不太明白!你有話,儘管說個清楚!”袁紫煙的神情十分鎮靜,道:“你是皇上,誰敢不聽呢?”
木椅突然開始快速的旋動,椅背也向後倒去,另一道鐵箍,伸了出來,扣緊了袁紫煙的柳腰……
不用再問什麼,袁紫煙已明白了,逍遙椅的用途,是幫助帝王征服倔強女人的調和裝置。
袁紫煙突然升起了怒火。
“紫煙!朕不會辜負你的,事畢之後,朕封你一院夫人!”
袁紫煙長長吐一口氣,強忍下怒火,冷冷地說道:“男女相悅,也不用把手腳、身體,用鐵箍箍起來!這不是求愛,是強暴!”
“強暴!”隋煬帝愣了一下,笑道:“我懂,不過,我卻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我說出這句話來!”
“你能作的出來,別人為什麼不能說!”袁紫煙道。
“紫煙,不要生氣,朕只是好玩啊!”
“哼!大隋朝的江山,就快被你玩完了!”袁紫煙道:“再這樣玩下去,只怕一年也玩不到了!”
隋煬帝呆了一呆,道:“紫煙!這可是砍頭的大罪!不能胡說啊!”
“一點也不胡說!東北王氣西南來,已然逼近長安。”袁紫煙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朕確實感覺不到,你又怎麼知道呢?”
“看天象啊!”
“看天象?”隋煬帝道:“天象有什麼變化?”
“三垣星宿,已快被困住了,你還玩的開心啊?”袁紫煙道:“一旦紫微晦昧,你這個皇帝就作不成了。”
“有這麼嚴重嗎?朕不過喜好遊樂,區區小事,上天星文也會垂象嗎?”
袁紫煙嘆息一聲,道:“天意如此,我也幫不上忙了。”雙手微掙,鐵箍斷裂,柳腰微擺,整座逍遙椅片片碎散於地。
隋煬帝呆呆地站在一側,茫然地看著袁紫煙。
袁紫煙冷冷說:“明天,我就要離開宮廷,任你這個風流皇帝,自生自滅吧!”快步行出了逍遙居。
隋煬帝沒有阻止。
事實上,他已心知無能阻止,甚至袁紫煙要傷害他,他也已無能逃避。
袁紫煙真的準備了,和皇上鬧個水火不容的局面,借重他權勢挽救蒼生的願望,已難實現。
這長安深宮中,無她留戀的地方了。
幽居在深宮的嬪、妃、才人,大概沒有一個會拒絕帝王的要求。
她們每日整理姿容,塗脂抹粉,不就是盼望著這一天嗎?有的人苦苦等待了三五年,才遇上這個機會,也有人盼望到人老珠黃,兩鬢斑白,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袁紫煙不是喜歡隋煬帝,無法敞開心懷接納他,但在瞭解了宮中的情勢,隋煬帝的為人之後,也隱隱的生出了奉獻的心態。
只有任他求得到雲雨之歡後,才有和他暢談的機會,才有得到他完全信任的可能。
但她忍受不了隋煬帝那種霸王硬上弓的手段,不能接受強迫性的佔有……
她忽然想到,當時如果一個耳光甩過去,不知道隋煬帝會有些什麼反應?
想到了開心的地方,袁紫煙笑了,倒是有些後悔剛才沒有打他一個耳光。
她隻身而來,也沒什麼好整理的東西!看看居住三個多月的小巧雅室,比起終南山的“青蓮洞”是多了一種溫暖的感覺。
那裡北風凜烈,見不到盛開的花朵,只有高大的古松,承受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