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肯定早就撲上去了。
可如今,雖然還有這個心,也有這個力,但他卻不敢。
手中那不長的壽元線一直在提醒著他,再消譴幾個美人,自己就真的要牡丹花下死了,可惜不會是做鬼也風流,即便要風流,估計也得去十八層地獄和惡鬼風流去了。
趙謙心中有事,時不時的向外張望,過了未時,索性自己親自站到了船頭,觀察著湖上的動靜。
未時到了,那船沒出現,未時一刻到了,那船還沒出現,未時二刻到了,那船還是沒來。
趙謙汗都下來,莫不是這船停錯了地方?和那艘紅色畫舫錯過去了?
趙謙不敢懷疑靜月的推算,只是一個勁的回想自己是不是哪疏忽了。
正在趙謙坐立不安的時候,未時三刻到了。
這世上就真有這樣神奇之事,一艘紅色的畫舫就真的出現在了湖的那邊,在蒸騰的水汽中,若隱若現。
趙謙大喜,急忙命人將船迎上去。
待兩船接近之時,趙謙看到了那艘畫舫中的情形。
一個二十左右的俊美男子斜躺在一個美人懷中,旁邊一個美人在喂他飲酒,腳邊一個美人在捶腿,後面一個美人在捶背,還有一個在打扇,還有兩個美人,一個彈琴,一個跳舞。
船中各物,俱是珍貴異常,精妙無比。
趙謙赫然明白靜月為什麼叫他奢華一點,排場一點了。
要是簡樸一點,寒酸一點,怕是入不了這位公子的眼睛。
兩船交錯之際,那位公子也看見站立船頭的趙謙了。
趙謙今天打扮的是既文雅又華貴,讓人一看,就覺得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族公子。
同是風流人物,同是美如冠玉,同是富貴之子,兩人四目相對之際,不由的都對對方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趙謙身負任務,率先開口:“蜀錦地衣絲步障。屈曲迴廊,靜夜閒尋訪。玉砌雕闌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撫琴的美人,這首曲子且待今晚再彈與你家公子聽吧!”趙謙雖然不學無術,但久居煙花之地,聽那些青樓女子唱的曲聽多了,多少也就聽熟了幾曲。
北宋詞人柳永雖然一生不甚得志,但他的詞卻是廣為傳唱,特別是青樓之中,更是唱他曲的居多。
這首《鳳棲梧》,就有很多女子為趙謙唱過了,趙謙沒用刻意記,就背的很熟了。
那位公子應聲而笑:“這位兄臺妙哉,此曲正應今晚唱。”
趙謙一拱手:“相逢即有緣,兄臺可否移步,來趙某船上一敘?”
那位公子也是痛快人:“兄臺有請,莫敢不從。”當真就停酒推美,一躍而起,上了趙謙的船了。
一到得趙謙船中,看到船隻擺設,他不由的也楞了下,不過他畢竟也是個見過世面的,立刻就恢復了平靜從容:“兄臺真是個富貴雅人,小弟自愧不如。”
趙謙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兄臺請坐,在下趙謙,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那人稍微讓了讓,這才坐下了:“小弟蕭宸,小弟今年二十又三,趙兄貴庚?”
兩人坐定,旁邊女子送上香茶,趙謙道:“趙某痴長二歲,由不得託個大,叫你一聲蕭賢弟吧。”
兩人一邊品茶,一邊談天說地。
一談之下,兩人更是投機。
趙謙使了使眼色,讓那幫女子過來伺候。
那些女子都是極有眼色的,自然知道如何討巧逢迎,酒菜佳餚全都端了上來,就將兩個圍在了中間。
趙謙雖然才學沒有多少,盛在對朝廷秘事、風花雪月熟悉之極,他也很識趣,總是將話題攏在這方面,生怕蕭宸和他談論什麼經史子集,詩詞歌賦露了怯。
聊著聊著,趙謙就將話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