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沒見面了。”
“說的對,小別勝新婚,你也留下來吧!”虯髯客道:“就這樣決定了,我先出發,大軍明日晚上登程。”
在眾人面前,虯髯客直言不諱。
張姑娘也有著羞意難抑之感,雙頰紛紅,低下頭去。
但虯髯客已揮手散會,起身離去。
一剎那間,走得一個不剩,只留下李靖夫婦兩人。
李靖冷眼旁觀,發覺了虯髯客樹立在張出塵心中的形象,仍然極具威望,張出塵抗拒力量十分脆弱。
李靖暗暗籲一口氣,道:“出塵,我們回去吧!”
張出塵抬頭回顧了一眼,道:“奇怪呀!既然拔出了一萬兵馬,由你坐鎮華陰,就該交給你兵符、命牌呀!”
李靖站起了身子,道:“我想,他們晚一點會向我呈交兵符,回房去吧!”
張出塵點點頭,站起身子依偎在李靖身上行去。
她突然興起了一種惶愧和不安之感,深深感覺到愧對夫君。
“大哥的威嚴,我似是有些畏懼。”張出塵道:“我一直沒法堅決抗拒他命令的能力。”
李靖道:“半師半友的大哥,早已在你我心中鋪設下一種權威,我明知長安城中充滿著殺機、兇險,絕不是出兵時機。我也沒有全力抗爭,大哥作了裁決,只好遵照行事了。”
“你心有顧及。”張出塵道:“我感受得到,但卻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李靖苦笑一下,道:“七絕道長再三強調,也暗示我別有用心,我若堅持下去,恐將鬧出個不測之局。出塵,我們夫婦似是已被排擠出核心之外。
唉!我是咎由自取,常住大原,和李世民走的太近了,疑我、排我,事屬應該,只是把你也拖入漩渦中了。”
“我們夫婦本屬一體。”張出塵道:“七絕道長排擠我們,也許別有原因,李靖,我不能堅毅抗拒大哥的命令,是因為他一直視我如妹,不管他心中如何想,我心中有些什麼警惕,都是出自我心中的猜想,沒有證明和根據。”
“我明白!”李靖道:“大哥要越過道義關口,對他而言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回到房中,燃起了燈火。
張出塵拉上了窗簾,關上了房門,竟然主動地幫李靖寬衣解帶。
她一面低聲地道:“一年了,夫婦未同床,相思苦難當,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嗎?”
李靖沒有拒絕,任她脫去衣服。
張出塵似是要儘量展現出一個妻子的溫柔,跪在榻前,幫李靖脫去皮靴。
李靖道:“沒有一番寒徹骨,那得梅花撲鼻香?我如不忍受這一年的相思,再等個十年八年也難得嬌妻這番恩遇。”
“說得好可憐哪!”張出塵道:“過去年紀小,不解夫妻情,閨房中少有侍候,夫君莫見怪。”
李靖笑了,是一種滿足、開心的笑。
張出塵一把抱住李靖,倒入被窩中,迅快的脫去了自己的衣服,偎入丈夫懷中。
她輕聲的道:“大哥的感情似正在開始轉變,我已從他熾熱的目光中感受到強大壓力。他力大無窮,一旦動強,我絕對無法抗拒。
事後拔劍相向,血流五步,又能得回到什麼?李靖,帶我走吧!此地已非善地,不能再留下去了。”
“真的決定要走嗎?”李靖道:“出塵,我們兩個一起走,就永無回頭之日了,也許兄弟再相逢可能在兩軍對陣之上,你要仔細的想一想啊!”
“不相見,也就算了!”張出塵道:“為什麼一定要兵戈相見呢?”
“雙雄不併立呀!”李靖道:“李世民和仲堅大哥必有一番搏殺、爭執,我們投效了李世民,就無法避去兄弟反目這一關。”
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