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橫衝一匹駿馬來,馬上坐著的便是秦徵,“趙燁磊,你憑什麼逼阿悠。你沒資格喜歡她!”話畢,朝著陳悠伸出手。一用力,將陳悠帶上了馬背,瞬間,就消失在趙燁磊的眼前。
他想追。可是腳底像是被固定住了,無論他怎麼使勁也動不了,就這樣,他眼睜睜看著陳悠被人搶走,卻無能無力。
他痛苦拔著身邊的迎春花發洩,一株迎春花被拔出後,卻露出一個人滿是鮮血的人臉來,他湊近了仔細一看,驚恐絕望的尖叫起來。那人臉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受主家牽累遭斬首的至親!
趙燁磊從噩夢中驚醒,他胸口急速地喘息著。額頭上是密密的汗珠,他有些呆滯地盯著帳頂。
陳悠將手中冰冷的帕子覆在趙燁磊的頭上,瞧見他睜開了眼睛,溫聲道:“阿磊哥哥,你醒了?”
趙燁磊轉頭看向陳悠,雙眼中的焦距一時還找不回來。剛剛可怖的夢境叫他分不清現實與虛幻,過了會兒。他眼前才慢慢變得清晰,他沙啞的喃喃道:“阿悠……”
陳悠笑著應了一聲。
額頭上傳來的冰爽讓他好受不少,陳悠正要伸手拿過那溼布巾,卻被趙燁磊一把握住手腕。
眉頭不禁微微皺了皺,陳悠還是耐著性子問道:“阿磊哥哥怎麼了,是嫌這溼布巾太涼了嗎?”
趙燁磊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他定定看著陳悠,眼眸裡充斥著的是瘋狂和將要臨界的壓力。
“阿悠,我有話要對你說。”一向羸弱的趙燁磊話語中少有的帶了一絲強勢。
陳悠本能想趨利避害,“阿磊哥哥,你什麼話等你身體好了再說不遲,我這就去看看給你煎的湯藥好了沒有。”
陳悠想起身,可是手腕被趙燁磊緊緊扣住,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阿磊哥哥,你捏的我疼了!”陳悠不滿地擰眉看他。
趙燁磊心痛,眼前的情景似乎與夢裡的重合,激的他越發的瘋狂起來,他扣的越來越緊,陳悠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捏斷了。
“阿悠,你不要走,聽我說好不好?求你了!”
陳悠心中一怔,終於還是停止了掙扎,現在趙燁磊正處於崩潰的邊緣,她不敢再刺激他。
陳悠點點頭,在他床邊坐下,“阿磊哥哥,我聽你說,我不走,你先放開我,你真的捏的我好痛。”
趙燁磊看著她的臉好像在區分她話中的真假,而後才慢慢的鬆開手,陳悠纖細白膩的手腕上已經留下一片紅腫。
縮回了手,陳悠安靜地坐在一邊。
趙燁磊吃力撐起身子,靠坐在床頭,他調整了呼吸,這才看向床邊低著頭的陳悠。
“阿悠,原本這件事我想要永遠爛在心裡,但是我發現我還是太高估自己了,高估了自己的耐心,也高估了自己妒忌心。”
陳悠手腕火辣辣的疼,但是趙燁磊的話卻叫她本能開始緊張起來。
感覺一些原本被好好遮蓋,表面還是維持美好的東西就要被揭穿,但是此刻她無法躲避,只能面對。
趙燁磊停了停,像是在思考下面該怎麼說,才比較讓陳悠容易接受。
“阿悠,我知曉自己卑劣,但是我忍不下去了,你知道嗎,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覺得自己一直在隱忍,我是個膽小又懦弱的人。”
陳悠緊抿著唇,甚至頭也不抬,趙燁磊看不到她的表情。
這讓他心裡越發的擔心害怕,“阿悠,你是在乎我的吧?”
不依不饒,趙燁磊好像在向著陳悠確定著什麼。
陳悠苦笑一聲,“當然了,阿磊哥哥,我怎麼會不在乎你。”
明明是陳悠親口說出來的話,趙燁磊卻覺得一點也不踏實,反而叫他心虛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