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杜懷瑾叫人挑不出錯來……
秋水已扶著沈紫言出了內室,雖然還是有些頭暈,可比起之前胸悶氣短來說,已經好得太多,沈紫言微微喘了一口氣,半邊身子靠在秋水身上,有些站立不穩。守在屋外的丹萼眼尖,急急忙忙迎了上來,扶住沈紫言,“夫人,您怎麼出來了?”
沈紫言不動聲色的笑,“聽見外間有動靜,出來看看。”
目光淡淡的掃過青籮,就見她臉色微變,然而還是很硬氣的跪在原地,一動不動。杜懷瑾見沈青鈺走遠,自己慢慢踱進了屋子,跨過門檻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有氣無力的站在一旁的沈紫言,嚇了一大跳,慌忙扶住她,又回頭吩咐丫鬟:“關上門。”
親自扶著她坐在了繡墩上,語帶責備:“大夫說你吹不得風,怎麼這時候出來了?”晚秋時節,不時有陣陣秋風吹過。對於他的小心,沈紫言自然甘之如怕,戲謔的笑道:“在內室聽見三少爺的吼聲,可不就出來弄看熱鬧麼。”
杜懷瑾柔和的面龐一瞬間冷峻起來,冷冷的瞅了青籮一眼,又回頭柔聲和沈紫言商量,“這刁奴不懷好意,我命人把她關到柴房去如何?”這是沈紫言的丫頭,要如何處置自然是沈紫言說了算。眾目睽睽的,沈紫言縱然是滿腹疑慮,也不好啟口了,總不能讓杜懷瑾下不來臺,也就說道:“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這屋子裡沒有一個糊塗人,誰又聽不出來杜懷瑾說話口氣的分別。青籮深埋著頭,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然後,頗有些不甘的看了並肩坐在繡墩上的人一眼,又匆匆低下頭去。
杜懷瑾臉色一冷,朝身邊兩個小廝使了個眼色,示意將青籮帶下去。那兩個小廝得了令,就一左一右的走了過去,想要架住青籮。哪知青籮此時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三步做兩步的跪倒了沈紫言跟前,聲嘶力竭的說道:“小姐,你出嫁前,曾說過要將我開了臉,放在三少爺屋裡的。”
沈紫言一愣,她幾時說過這話?出嫁前她對青籮並不十分熟悉,只是見著她機買,有淡淡的印象罷了,又怎麼會和她說這種話。就是身邊最親近的累書,沈紫言也沒有將她開臉放在身邊的意思。更何況青籮這種半道上跟了她的丫鬟。哪家主母選的通房,不是自己最信任的,也最能拿捏的人?
見著沈紫言不說話,青籮就低低抽泣了起來,“小姐,你當日說得好好的……”
欠更三章的人表示很羞愧,慢慢補,但是不敢再承諾什麼時候更新了,每次說完總有點事情發生……
第二百一十八章 處置(六)
沈紫言抿了抿嘴,不急不緩的端了茶盞。
這時候越是露出氣急敗壞的神色來,越是給人心虛的感覺。畢竟青籮所說的給身邊丫鬟開臉之事,極少有人會拿到明面上來說,大都是當家主母私下裡和自己身邊的丫鬟說說,然後丫鬟若是點頭或預設,這事就順水推舟的成了;若是丫鬟不願意,一般而言主母也不會勉強,既然能被主母看中,多半就是主母的心腹,強扭的瓜不甜,主母也不會如何。按理來說,沈紫言若是想給杜懷瑾安排通房,自然也是私下裡尋了自己的接嫁丫頭來說,因而也無人知道她所說的真偽。
沈紫言可不想因為她一時的信口雌黃,落得個苛刻下人心胸狹隘的壞名聲,那實在是不值得。她是福王府的三夫人,出了孝以後,是要出去和各家夫人來往的人,若是現在就落下了這種名聲,日後出去只怕會被人看輕了。
抿了口茶,平靜的說道:“也不知是不是你記性不大好,我記得墨書幾人才是從小服侍我的丫鬟,你是我出閣前一個月才喚來身邊服侍的,那也是看著你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