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湯懷崢瞳孔微顫,死死地抿緊嘴角。
當家族的羞恥布被長姐乍然掀翻,陳年的真相旋繞在耳邊開始停停轉轉,少年好像已經忘記了來時的目的,唯有無從反駁地聽著關於自己的故事。
——那些他或許也曾隱有預料,卻從不敢去真正查驗的故事。
半晌,他又慌忙地再次皺眉,讓自己看起來兇狠:
「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你怎麼早不說?別告訴我你是那種以德報怨的好姐姐!」
只引來湯倪的輕聲嗤笑,「要不然怎麼說你裝呢。」
「是,以父親的脾性,自你母親入獄後就由她自生自滅再不經手不過問,只是為了你把知情者都辭退遠送,當年法院受案審理也沒有公開。」
她不遺餘力地反唇相譏,嘲弄的口吻卻暗藏了幾分苦澀無奈,
「不過作為已成年的直系親屬,如果你有心瞭解,但凡拿出追蹤我的三分精力,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片點真相?」
他是可以知道的。
他只是「不敢」知道罷了。
「知道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裡嗎?」
湯倪彎腰,在湯懷崢摔爛的那堆相框碎片中撿起一張照片,徑直拍在他面前,
「因為我要把它擺在最顯眼的位置,然後在你每一回罵我趕緊去死的時候,在你一次次把自己的懦弱推責給我的時候,我要時時刻刻、一遍又一遍地強行說服自己說『算了,至少我的媽媽還活著,而我的弟弟已然不幸』。」
儘管她不是這樣想。
她也必須這樣想。
因為只有她最能明白缺失母愛的痛苦。
所以她要理解、要忍耐、要保有同理心,要比任何人都更加包容湯懷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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