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成聲。
段子羽心內也是悲痛,鼻子一陣痠麻,眼淚掉了下來,這時候章強和王宇陽一起走了出來,看到他的時候,章強嘆息一聲,王宇陽卻是眼角通紅,顯然剛剛哭過。
章強為什麼會在這裡,段子羽不用想也知道,是被王宇陽請來的,張恆的橫死,讓他有些難以相信,但現在這個狀況,他也明白事情是真的發生了,悲痛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兒,畢竟關係到什麼生死文書,怕是武林中處理這些事情,會有自己的一套方案和準則,他暫時也插不上手,先看看狀況再說。
“大凱,別哭了。”王宇陽抹了抹眼角,嘆息一聲,武者這條路不好走,低調點或許沒事,就怕學了一點武藝,就以為很厲害,到處找人比武,所謂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何況張恆並不能算是強者,只是比普通人厲害一些罷了。
段子羽握緊拳頭,沉聲道:“王師傅,張師弟的遺體在哪兒,我想見他一面。”
“就在後堂。”王宇陽說完,當先帶路走了過去。
段子羽跟隨而來,見到了張恆,他穿著武者的練功服,躺在水晶棺裡,受傷的部位,已經醫學修復了一下,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段子羽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到他胸口的傷處,胸骨被打斷,凹了一塊進去,衣服也遮擋不住。
張恆今年才二十一歲,正是人生大好年華,激揚青春歲月,先前在一起的時候,還和段子羽高談闊論,指點江山,短短兩天卻是天人永隔,想起那一幕幕,段子羽的淚花忍不住往下掉。
“張師弟,你一路走好。”段子羽低沉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靈堂裡迴盪著。
“張恆自小父母便去世,他的親戚知道他和天河武館結仇,都不敢出面,就連他的那個表妹也躲到一邊去了,我作為他的師父,不能不管不問,就把他的靈堂設到這裡來了。”
段子羽沉聲道:“張師弟和天河武館的仇怨,真的有那麼大嗎?竟然生死戰都擺出來了。”
和章強王宇陽等武者接觸,段子羽也知道生死戰是怎麼一回事,一般不是生死大仇,都不會選擇這個方式,生死戰需要雙方自願簽訂,並有中間的見證人,在這種比武中,生死勿論,打敗了對手之後,即便對手沒有反擊能力,也還可以繼續出手,就算是打死了,也是技藝不精,事後,被打死一方的親屬朋友,也不得私自出手報仇。
這是武林中的規矩,由武者聯盟親自批准的規條,任何人都不得違背,但也並不是說,生死戰之後,死者的親屬朋友不能追究了,你也可以選擇報仇,但得正面堂堂正正的挑戰,下文書,如果對方答應,你們可以繼續生死戰,如果對方不答應,你便不可以私下裡報仇,否則被知道,武者聯盟這個擁有幾千武者的組織,便會直接討伐你。
“天河武館的館主,和我本無仇怨,但卻因為在同一個地方,搶佔同一個市場,難免會有些小小的不和,只是沒有擺到檯面上,我們兩個武館之間有競爭,久而久之便形成惡性競爭,連帶弟子見了面都會嗆幾句,時間長了矛盾便越來越大。”
王宇陽嘆了口氣,“這次張恆的事情,也是基於這個原因爆發的。”
“王師傅,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段子羽詢問起來,王宇陽若是不管不問,他卻是不會袖手旁觀,雖然他和張恆交往時間不久,卻是相談甚歡,可以稱之為友人,友人慘死,絕對要出一份力為他報仇。
王宇陽道:“先處理好張恆的後事,我會找天河武館的館主,進行生死戰。”
“冤冤相報何時了。”章強嘆了口氣,“王師傅,即便這次你勝了,幾十年之後,你年老體衰,天河的門徒也不會放過你。”
“這就是武林,這就是武者的路,我既然選擇了,別無他法。”王宇陽捏了捏拳頭,喀喀喀的聲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