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世子,他便有勳爵,進軍中練時就要方便許多,只要運作得好甚至可重掌鍾家曾經放出去的兵權。」
「鍾家的打算眾所周知,皇帝自然也知道,他好容易收回的兵權自然不願意再交給勛貴,因此遲遲不同意忠遠侯的請封,一直壓著他們的摺子。」
「那陛下呢,他怎麼也不同意?」
顧景雲搖頭,「他不是不同意,而是時機不對。」
「陛下和先帝關係緊張,舉朝皆知。所以陛下在對待先帝明確表態過的事情時要鄭重,以免給群臣留下他要推翻先帝政措的錯覺,那樣會讓大家恐慌的。畢竟現如今站在朝上都是先帝時期留下的老臣,而先帝在時黨爭眼中,朝中有將近一半的官員是站在太子的對立面的,如果陛下上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同意先帝曾經極力反對的事,那些臣子會怎麼想?」
「他們會想皇帝要『撥亂反正』,先帝時的亂,他都要正過來,包括他們這些臣子?」黎寶璐若有所思的道。
顧景雲點頭,「所以陛下只能繼續壓著忠遠侯府的摺子,這是從大局出發。」
當今是個性格溫和的人,處事也一向以穩為重,在過渡時期這是一個很好的性格,至少在他登基以來,除了個別官員實在貪贓枉法被清算外,滿朝幾乎沒有流血事件發生,就連當初站在四皇子那邊跟他作對的那些官員他也未曾清算。
而在他的潛移默化下,朝政慢慢清明,雖比不上幹元帝時期,卻比先帝後期要好很多了。
可以安穩的過渡,顧景雲和黎寶璐的日子也平安順遂,倆人沒覺得有啥不好。
黎寶璐好奇的問,「那你現在收下他們送的禮,是能幫他們達成所願了?」
顧景雲點頭,「這並不難,陛下又不是先帝,他壓著忠遠侯的摺子不過是為表態,但如果有人幫忙說情,且能說服他,他自然會放行的,畢竟現在軍中缺良將。」
顧景雲將忠遠侯府的禮單放到一邊,輕笑道:「你不是愛羊脂白玉嗎,這尊觀音的雕工也很不錯,就留下吧。」
黎寶璐小心翼翼的將那尊價值連城的觀音放到盒子裡,搖頭道:「太大了,還是留給母親吧。」
她喜歡可以戴在身上的,比如玉簪,玉鐲,玉環之類的。
顧景雲瞥了她一眼就微微點頭。
倆人配合默契,一邊點著禮單,一邊說些小話,倒也愜意。
日上中天時白一堂才送秦文茵回到家,白一堂為秦文茵撐著傘,見紅桃和南風東風正源源不斷的往庫房搬東西便知道顧景雲和黎寶璐小兩口在幹啥。
秦文茵便腳步一轉往雜物間去,後面捧著禮物的內侍及侍衛們忙跟上。
白一堂將傘交給她,對他們笑道:「東西就放在前廳吧,辛苦諸位了。」
白一堂拿出兩個荷包分別塞給一個侍衛和內侍,笑道:「這些請大家去喝酒。」
內侍和侍衛手下,笑道:「這是我等應該做的。」
秦文茵透過視窗看向屋裡的兩個孩子,倆人正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張矮桌,黎寶璐正舉著一塊石頭給顧景雲看,倆人也不知說了什麼正笑得開心,寶璐更是差點滾到蓆子上。
秦文茵心裡又是酸澀又是自豪,兩個孩子都長大了,而且都那麼的孝順。
皇帝突然封她為一品夫人,她又不傻,自然知道這不是大哥所求,就是這兩個孩子中的一個運作的。
畢竟她於國無功,於民無恩,好端端的為何要加封她?
就算她因為開平案受了委屈,那也是顧家人品不好,她嫁錯了人,皇帝何過,國家何過?竟然要用一品的誥命來補償她。
一品的誥命,整個大楚才有幾個?
她何德何能啊。
而她昨晚想了又想,能夠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