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暗暗啐了一口。
一萬兩!
不想賣便不賣,開這個價格是噁心誰呢?
隔壁一直留意這邊動靜的管事們趴在門縫裡往外看,看到陪嫁嬤嬤氣咻咻的走了,幾人再也忍耐不住開門出來就要攔人,青菱小丫頭就重重的輕咳一聲,趾高氣揚的看著他們道:「別追了,以為大夫人是什麼好人?她說你們去了礦山會說些不該說的話,攛掇著太太把你們都打死呢。」
青菱得意洋洋的道:「但我們太太豈是那等矇昧之人?太太說了,殺奴也犯法,因此不殺你們,只求把你們教好就行,你們不跟太太謝恩,去追那等人做什麼?」
說罷摔上大門就回去。
幾個管事臉白了青,青了白無比精彩。
「這是挑撥離間!」布莊管事咬牙道。
「但大夫人沒救我們,」另一個管事壓低聲音道:「但昨天晚上她應承我們了,我們沒去找二夫人,現在再去也來不及了。」
的確來不及了,黎寶璐的零食還沒做好衛叢派來的官差就到了,知道他們是犯奴,也不客氣直接綁了就走。
黎寶璐送了他們幾包點心,在門口和他們搖手告別,「你們多關照他們些,讓他們學會勤勞勇敢,可別再偷奸耍滑了。」
官差們差點笑出聲來,聳著肩膀和黎寶璐保證道:「顧太太放一百個心,保證他們從礦山回來再不敢做貪汙欺瞞之事。」
黎寶璐高興的目送他們離開,他們的家人差點哭死在院子裡,當家的走了,他們老的老,幼的幼,剩下的便是婦人,豈不是任由黎寶璐戳圓捏扁?
黎寶璐回身看他們,正哭得肝腸寸斷的老太太被兒媳一把捂住嘴巴,恐懼擔憂的看著黎寶璐。
大人是恐懼,小孩則是仇視了。
黎寶璐讓孩子到前邊來,問他們,「你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孩子們抿嘴不語。
「你們是奴才,」黎寶璐看著他們的眼睛道:「或許你們並不想當奴才,在我這兒這一點其實並不難,只要你們把該還的都還完了,我會讓你們贖身的。」
院中的婦人們眼睛一亮,黎寶璐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道:「可現在你們還把該還的還掉,所以你們只能繼續當我的奴才。你們或許已經忘了該如何當一名合格的奴才了,不過沒關係,」黎寶璐指著一旁的下人道:「還記得他們嗎?他們都是伺候過你們的下人,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工作便是先做他們曾經做過的。等你們學會怎樣做一個奴才了,我便送你們回田莊。」
黎寶璐眼中沒有笑意的看著他們道:「你們和別人不一樣,因為之前的事我很生氣,所以這算是對你們的處罰。在我沒消氣前你們沒有月錢,若是沒有完成相應的工作,或是有刻意破壞農莊的行為,我會餓你們一頓,然後送你們去礦山,」黎寶璐看向那位老太太,眼露寒光的道:「不論老弱婦孺,我想礦山的人應該會很喜歡你們去那裡。」
眾人打了一個寒顫。
那地方青壯年去了都有可能回不來,何況他們這些婦孺?
眾人這才把心中的想法壓下,老實的低下頭去。
黎寶璐這才丟下他們回到隔壁,那些下人也全都跟了過來,只留下犯事的奴才家屬。
「老李頭留下看門,東風和南風,」黎寶璐看著兩個半大孩子,頭疼道:「你們這名字可真難聽,誰給你們取的?」
兩個男孩低下頭,「以前的少爺取的。」
「那你們以前叫什麼名字?」黎寶璐滿含期待的問。
「我叫狗蛋。」
「我叫二狗子。」
「……你們為什麼都愛跟狗過不去呢?」黎寶璐換個問法,「那你們想叫什麼名字?」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