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地方呀?”
“為什麼?”
“等會再跟你解釋。”
許姐氣哼哼地走出來,抱怨說:“你什麼意思?讓我傻乎乎地在那兒等了半天,像個被人放鴿子的棄婦。”
我連忙賠不是,我們另找了一家飯店坐下來,許姐看著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啦?連店門都不敢進。”
我把情況告訴了她,許姐不以為然:“這種事現在太多了,有錢人在外面養一兩個女人,再正常不過。”
“可是真要是見了面難免會尷尬。”
“那倒是。”許姐喝了一口啤酒說:“這年頭成功的老男人特別吃香。”
“為什麼這樣說?”我看著她說。
“老男人事業有成,經驗豐富,並且有車有房還有花不完的錢,找個這樣的老男人,終生就不用愁了。”
“可那也得有感情呀?”
“感情,感情能當飯吃還是當衣穿?”許姐白了我一眼,接著說:“當然也並不是絕對的,有的的確有感情,那是後天慢慢培養的。再說女人大多有戀父情結,都說愛一個人就該有所崇拜,老男人身上最能體現這點。”
“你會找老男人嗎?”我玩笑著說,一個暴粟很快落到我頭上,許姐瞪了我一眼接著說:“年輕女人身上充滿朝氣,這能讓老男人找回活力。”
許姐說的興起,好像一下子停不下來:“我看過一本書,說老夫少妻有利於物種的進化,有資料顯示,生物個體的生育能力維繫時間越長,它的生存經驗積累的也就越豐富,透過基因變異傳遞給後代的進化機會也就越多。”
“老妻少夫呢?”我反問道。
“那不一樣,女性自然分娩的最佳年齡一般在30歲以下,事實也證明女人的最佳生育期不能超過這個年齡。”
“好佩服你的博學!”我一臉的崇拜。
“貧嘴。”許姐嗔道,看了我一會兒說:“小桐,是不是劉詠讓你約我吃飯呀?”
我點點頭,笑著說:“感覺他想追你。”
許姐搖搖頭說:“我們倆人是發展不下去的。”
“其實他很優秀。”我盯著她說。
“我知道。”許姐用五個手指頭捏著杯口,向一個方向不停地旋轉著,“他在大學時追過我,我們差一點成為情侶。”
校迎新晚會上,許姐的出現,吸引了全場的視線,她今晚給大家帶來的是《粉紅色的回憶》,許姐唱歌很有天份,輕快中的熱情奔放,舒緩中的卿卿呢語,還有那淡淡的情感流露,再加上甜美清澈的歌喉,讓人聽得如醉如痴,臺下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大家都尖叫著,“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叫得最響的是一位清瘦的男生,他是許姐的同班同學--劉詠。等許姐唱完韓寶儀的另一首歌《你瀟灑我漂亮》時,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束花,小跑著上臺送給許姐,少女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忽然對他產生了慕名的好感。
許姐雖然是上海人,但因為離家太遠,每隔一個星期回去一次。還未成熟的她,穿著一件醒目的藍色校服,揹著一隻碩大的包從高大的廣玉蘭樹下經過時,空蕩蕩的身體像裹在闊大樹葉裡尚未綻開的花蕾,讓人憐愛。
劉詠總是不失時機地推著腳踏車出現,笑著打招呼:“這麼巧?剛好我也要去超市買東西,我帶你吧?”
“坐在他身後,聞著他身上的汗味,總有一種親切感。”許姐呷了一口酒繼續回憶。
那是一個黃昏的週末,這個禮拜許姐不用回家,在校門口的那個小報攤上,她正在翻揀著當天的報紙,幾個無業青年走過來對許姐講一些下流話,甚至還對她動手動腳的,許姐想離開,路卻被他們堵住了。
許姐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