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又維護喬嘉萱,所以關於喬嘉萱中途自作主張站起來發言的一事,便被蓋了過去。
被這麼一說,他又很快站不住腳了,原本咄咄逼人的氣勢也迅速蔫巴巴了下去。
很快,似乎又很慢,便進入本案的最後一個環節,法官的審判。
捧著檔案,法官給大家宣讀。
“關於被告溫暖僱人謀殺溫暖一事,證據確鑿,兇手已經承認確實為溫暖所託,確定是溫暖所為。事後溫暖不惜悔改,還試圖謀殺他人,行為及其惡劣。經我院共同決定,給予溫暖有期徒刑二十年的判決。”
二十年,二十年啊!!
十年到無期徒刑,這差距可見一斑。
溫暖判了二十年,不算很重,卻也不算輕。
路伊寧很不滿意,想站起來問這是為什麼,明明溫暖這樣的情況,可以直接判死刑了。
喬嘉萱忙拉著她,跟她搖頭示意。
她的視線看了辯護律師這邊一眼,後者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這個刑罰,對於鄭月容這邊的親屬來說,並不吃虧。
律師沒有什麼異議,溫暖那邊的律師,自然也是沒有的,沒有判死刑,已經是對溫暖的照顧了,所以,他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賀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怔怔發呆,而溫暖聽到二十年有期徒刑,幾乎是要從她的位置上跳起來。
“不,我不要,我不要坐牢,不是我做的。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在監獄裡呆二十年,賀銘救我,溫凌天,你不是我的父親嗎?你為什麼不救我?救我啊,跟他們說不是我做的,你知道的,對不對?跟他們解釋啊!”
溫暖扒著高高的木欄,殷切地看著溫凌天,又看著賀銘。
再之後,她看到了顧晟。
“阿晟救我,不是我的錯啊,不是我做的啊。別人陷害我的,你不是愛我的嗎?為什麼要幫著喬嘉萱?你為什麼被她迷惑住了眼睛?喬嘉萱才是蛇蠍心腸!”
還沒說完,已經刑警過來開啟被告席,要把她拉出來,溫暖一陣驚恐。
“不不不,別抓我,你們去抓喬嘉萱。法官大人,你去抓她啊,她要謀害我,她曾經綁架我,還想某殺人,不過我運氣好,沒被她殺死而已。我要起訴她,我要喬嘉萱也付出代價,賀銘你幫我~~”
最後一聲淒厲的叫喊,將賀銘的眼淚都逼下來了。
他何嘗不想幫她?何嘗不想喬嘉萱受到懲罰?
可是當他之後溫暖被喬嘉萱綁架以及傷害之後,已經足足過了五天了。
五天意味著什麼?
五天意味著,顧晟可以銷燬所有的證據,再給喬嘉萱製造不在場證明。
而溫暖猥瑣的謀殺與綁架,都是假的,找不到證據,都是空話。
那個司機,溫暖根本不知道是誰,而賀銘也查不到。
至於原本在孤兒院附近開小賣部的,等他去打探的時候,發現那個地方早就關門了,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甚至那個小屋子,都已經恢復瞭如初的樣子。
一切的一切,都被顧晟佈置好了,他的心思,到底是多重啊?
溫暖若還大聲說什麼喬嘉萱試圖謀殺自己,那邊是毀謗,喬嘉萱要跟她計較的話,這又是一項罪名。
想到這裡千絲萬縷的關係,賀銘便不禁悲從心來,他是幫不了。
把溫暖帶下去之後,大家便離席了,案子的審查已經徹底審完了。
法院外,賀銘攔住了顧晟的去路,朝著顧晟冷笑:“你果然是心狠手辣,做的滴水不漏。溫暖還把希望寄託在你的身上,卻不知,你才是殺死她的那個劊子手。顧晟,今天的你跟之前的你,真的是同一個人嗎?我從沒想過,是由你把溫暖送入深淵絕壁的。”
顧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