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
兩軍之間的距離在鐵骨營的推進下,逐漸的縮短,當進入到七十步的時候,韃子這邊反倒是有點沉不住氣了,因為他們沒見過這種進攻方式,如果換作明軍的話,這會兒恐怕早就劈劈啪啪的亂七八糟的放起了鳥銃,可是這些敵人卻始終都沒有變換動作,就這麼擎著他們的“鳥銃”繼續一步步的朝著他們推進,似乎沒有一點要停止的架勢。
而韃子兵善射,這是沒有一點可以疑問的,他們不但善射,而且喜歡使用破甲比較強的重箭頭,這種重箭比起一般明軍所用的箭頭要重出許多,可是同時也影響到了他們的射程。
五十步拋射應該是他們的步弓最遠的有效放箭距離了,可是刑天軍似乎是不知道一般,繼續朝前推進。
那個甲喇章京看到刑天軍已經進入到七十步距離,似乎還沒有停止前進的想法,於是實在被刑天軍這種殺氣給壓制的喘不過氣來,不敢再等下去了,大吼道:“放箭”
大批韃子弓箭手隨即便奮力用拇指上的扳指鉤住弓弦,吱吱呀呀的拉開了手中的步弓,奮力將左臂上揚對準了半空,接著便開始鬆開了拇指,只聽得嗖嗖嗖嗖……的一片弓弦之聲在韃子兵之中響起,立即便有數百支利箭射了出去,紛紛揚揚的落向了刑天軍的大陣。
也就在這個時候,鐵骨營前列的指揮官才大聲喝道:“立定!”
整個方陣隨即便停止了下來,刀牌手們一起刷的一下蹲下,托起了盾牌,在佇列前面形成一道盾牆,剛好將火銃手們的上半身露出來。
數百支韃子的弓箭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有一大半的箭支灑落在了刑天軍的陣前,幾乎貼著刀牌手的盾牌插在了堅硬的土地上面,也有一些箭支撒入到了刑天軍兵陣之中,啪啪啪的釘在了刑天軍兵將們的身上。
而刑天軍的兵將們彷彿沒看見這些落下的箭支一般,身形絲毫不動的肅立於兵陣之中,最多就是低一下頭,用頭盔擋住射向他們面們的流矢,避免被流失直接射中面部造成大的傷害,至於其它流箭,則由著他們落在身上,因為刑天軍的軍令如此,不得臨戰在陣中躲閃,打亂隊形,雖然看似有點笨,但是這一點對於刑天軍的作戰至為重要,每一個入軍之人,都要經過這一關的嚴苛訓練,現在使得每個人都已經深入骨髓,本能的遵從命令。
但是畢竟距離有六十餘步遠,這些箭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雖然射在了刑天軍兵將們的身上,可是卻對刑天軍部眾們造不成多少傷害,這一次出戰的時候,每個戰兵皆被配備上了精良的甲冑,這些流失即便是落在甲冑上,也已經無法發揮它們的威力,至多也就是能從甲冑縫隙之中射入身體,但是也無法深入太多。
只有幾個運氣不好的兵卒要害中箭,悶哼了一聲倒了下去,不過只要沒傷的太重,很快他們就會得到營中醫護兵的救治,大部分人喪不了命,其餘的箭支要麼掛在了刑天軍兵將們的甲冑上,要麼就乾脆力盡跌落在了地上。
看著這樣的結果,韃子兵無不感到洩氣,他們居然會因為沉不住氣,提前放箭,結果這輪發射,卻基本上沒有給敵人造成什麼殺傷,這一下讓他們計程車氣更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可是不待他們準備第二輪發射,刑天軍第一排火銃手們便已經冷漠的將自生火銃平放了下來,齊刷刷的對準了他們對面的這些韃子兵們。
六十步如果換作是明軍之中使用的鳥銃的話,對於披甲的韃子兵來說,基本上也沒多少威脅,打在棉甲上面,很難穿透韃子兵的棉甲,最多也就是能殺傷一些無甲的韃子跟役抑或是輔兵,看到敵人在這個距離上放平了銃口,韃子兵們也都有點想鬆一口氣,畢竟他們前面還有持盾的步甲遮擋這些銃彈,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應該是威脅不大。
可是他們這一次又錯了,只聽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