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從旁人口中瞭解最多的,只能是原清離的風流不羈,恣情放縱。
學不會原清離的琴棋書畫,學不會原清離的朝三暮四、夜夜尋歡,她至少可以學會了原清理的張揚驕狂,並有了原家小姐視天下男子如囊中之物的風流和傲氣。
當然,如今被她看作囊中物的,似乎只有他景辭。
景辭看著窗外的天光,一絲笑意,不知是欣慰還是苦澀。
該他嚥下的,不該他嚥下的,終究還得他一一吞入腹中。
她本是他生命裡不可替代的存在。
生生剜去,那一塊便空了,空洞洞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替代。
就像斬斷了手足,裝上再好看再結實的假肢,從身體到靈魂,依然只認可最初與之融合無間的血肉軀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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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快亮了,一群人自然不用睡了。
而此時阿原開始無比慶幸長樂公主臉上長了疹子,不然只怕還得拖著疲乏缺覺的身並不去侍奉長樂公主,回頭頂著對黑眼圈出來見人還可,見景辭則著實大大不妙。
她整束好衣衫,打了井水梳洗過,又打了盆清水仔細端詳自己容貌。
小鹿在旁邊連豎拇指,笑道:&ldo;不必看了,我家小姐什麼時候都是國色天香,把那什麼長樂公主短樂公主甩開一條街去!&rdo;
---題外話---繼續後天見。
其實感冒應該快好了,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犯困……
第二卷帳中香繡屏多情月橫窗(一三八)
阿原自己也甚滿意,拍拍自己的臉,說道:&ldo;這不叫國色天香,這叫英俊瀟灑!還有,嘴裡給我留意些,別學那老虔婆,動不動跟潑婦似的罵人……其實罵人很對,可關鍵你罵得過她,打不過她呀!長樂公主更是得罪不得,她未必敢砍我,砍你那是眼睛都不用眨的事兒!&rdo;
小鹿道:&ldo;可她們欺負你!&rdo;
阿原道:&ldo;欺負我的,咱們找機會欺負回去便成。好漢不吃眼前虧,懂不懂?以後遇到那個老虔婆,罵完了撒腿便跑,挑人多的逃,拉官兒最大的那位替你擋刀……實在沒當官的在場,你挑個高的抱住好了,跟人肉盾牌似的,最安全!髹&rdo;
小鹿連聲稱是,深感小姐英明無比蠹。
阿原替她整理了髮髻,挽著她的手走向廚房,還不忘繼續叮囑,&ldo;還有啊,人多時別罵人了,連原因都不必說,拿出你最拿手的招數就行。&rdo;
小鹿問:&ldo;什麼招數?&rdo;
阿原道:&ldo;滿地打滾,哭叫著說那姑姑瘋了,拿著刀劍要砍你殺你就行了……&rdo;
主婢二人且說且行離去,左言希、謝巖和景辭才慢慢從晨霧掩映的磚牆後走出。
左言希忍不住嘆道:&ldo;阿辭,我……我到底有沒有看錯?她……她怎會變得如此潑辣難纏?&rdo;
景辭道:&ldo;你昨晚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她認定你是兇手後那態度,還有幾分當日的模樣?&rdo;
左言希道:&ldo;我只當她辦案時較真。從前遇到正事,或關係到你的利益,她也會較真,哪怕拔劍相向,也是寸步不讓。&rdo;
景辭有些恍惚,&ldo;是……是麼?我大約真的病得不輕,以往的事,很多記不得了……&rdo;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