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聲音不大卻中氣十足,肅靜兩個字似乎就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紛紛攘攘的聲音終於漸漸靜了下來,眾將面面相覷後注目王庚,卻要瞧這廝如何說法!
“我既然是旅長,那就是你們的長官,在長官面前,要發言先舉手報告,未得允許,任何人不準擅自說話!除非長官提問,或者長官允許你發言,否則就請閉上嘴!難道你們馮老總以前說話時,你們也這樣目無尊長?”
王庚說話不急不慢,眼神卻銳利的掃了個遍。
“那也要看是什麼樣的長官,馮老總和弟兄們摸爬滾打多少年一起過來的,我們當然敬他重他,若只是個走了後門混個差事的紈絝子弟,老子難道怕你不成,我宋哲元就是不當這個營長便又怎的!”
跳出來的是宋哲元,馮玉祥對他親愛有加,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這時候卻突然被免了職,這廝心裡的邪火根本壓都壓不住,這會兒跳出來將王庚這新旅長的軍,反正這裡是廊坊,只帶了一個副官兩個護兵來上任的王庚有何懼哉?
得罪了你又怎地,大不了老子脫了這身軍服到天台山陪馮老總種地去!
宋哲元雖然這麼跳出來頗為不恭的挑釁,其他眾將卻暫時沒了聲響,顯然要看看王庚如何應對再說,老馮這些部下,團結是團結在老馮周圍,可不是說,這些部下自己之間都那麼謙讓和團結。
宋哲元此時不過區區一個營長,因為得了老馮的寵信,平時也不把幾個團長放在眼裡,所以等著看他熱鬧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宋營長,我剛才說的就是開會時的紀律,我倒不在乎你對我個人的看法如何,可你在會議室未經許可就發言,且沒有證據就對上官出言不遜,既然你不在乎軍人的榮譽和紀律,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勇士,那我就成全你!”
王庚冷冷一笑,轉過來道,“石敬亭,你是軍法官,明知故犯違反會議紀律,言辭無禮衝撞上官,依軍法如何處置?”
“關禁閉、打軍棍到革職都可以!”上校軍法官石敬亭乾巴巴的道。這廝在軍中算是元老,對宋哲元的狂傲素來有些不待見,因此答道。
“這處罰太簡單,即日起增加一條,違反先報告後發言的紀律,第一次記一過,罰打掃廁所一週,第二次記大過,罰打掃廁所一個月!”
王庚目無表情的道,眼神卻凜冽的和宋哲元眼中的怒火在互不示弱的廝拼!
“若是犯第三次呢?”石敬亭不理會下面憋著笑的眾將,一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一邊問王庚。
“事不過三,第三次直接除名!16混成旅這麼一支光榮的部隊,絕不需要連最基本的紀律都不能遵守的所謂勇士!”王庚斬釘截鐵的道!
“我不服!你這是挾私報復!”宋哲元梗著脖子道,如果不是王庚命令所有進入會議室的軍官都摘下配槍交給門外的衛士保管,這廝只怕已經掏出槍來恐嚇王庚了!
“宋營長,你又沒有報告並得到允許後再發言,現在你得打掃一個月廁所了,當然,如果你想再來第三次,那麼就請你另謀高就,16混成旅不需要你這樣的害群之馬!”
宋哲元漲紅著臉還要嚷,卻被身後的劉鬱芬一把捂住嘴按了下去,這廝壓低聲音在宋哲元的耳邊道,“稍安勿躁!這個旅長來頭不小,身後的副官是陸軍次長的內侄!且看他怎麼說!”
事實上,王庚所謂的處罰居然是打掃廁所,這看似兒戲一般的處罰卻不知不覺消減了不少在座眾將心中的怒火和敵意,如果王庚說把宋哲元拖出去打三十軍棍,只怕一多半人要站起來求情,這會兒居然是掃廁所,很有些平時瞧老宋不順眼的傢伙們在幸災樂禍的偷笑。
“馮老總因為什麼被陸軍部免職,我並不知道,無非是得罪了某些不該得罪的人,那就要付出代價,我希望馮老總能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