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那叫聲實在過於淒涼,玄錦幾乎是直接從床上彈射起身,徑直起身往慕離所在的房間走去。
彥殊則緊隨其後。
他了解慕離,這傢伙雖然膽小怕事,腦子也不好使,但絕對不會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邊發神經,所以他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好在房間之間離得不遠,走兩步就到了。
玄錦到的時候,房間的門是開著的,裡面已經站了不少人。
南宮珉似乎也是被這一聲慘叫給驚醒的,睡眼惺忪間,他隨意地整理著身上略顯凌亂的衣袍。
"發生什麼事情了?" 聲音中還帶著初醒時的沙啞與迷濛。
萬花宗的一名弟子有些茫然無措地指了指正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慕離,結結巴巴地道:"我......我也不知道啊,只是一醒來就看到他躺在地上,不停地慘叫......"
玄錦見狀,神色凝重,快步上前檢視情況。
慕離的眼珠中佈滿了嚇人的青黑色,臉色蒼白的像鬼,嘴唇發黑,看起來像中毒的樣子。
玄錦伸出手,探了探慕離的脈搏,摸索了片刻之後,卻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
然而,慕離身上的症狀卻讓人摸不著頭腦,既似中毒,又似染上了汙穢之物。
畢竟他對醫術只是略知一二,對於慕離的這種狀況,說不定是自己道行尚淺,看不出其中端倪。
於是,他轉頭向萬花宗的人問道:“你們之中可有誰精通醫術?”
南宮珉聞言,立刻挺身上前,拱手道:“在下不才,對岐黃之術略有涉獵。”
“那就勞煩你看看,他究竟是中毒還是中邪了?”
“好。”南宮珉上前,輕輕撫上慕離的脈搏,而後又仔細觀察了他的耳鼻喉,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
“抱歉,慕師弟的脈象似乎並非中毒,也不似中邪,是在下才疏學淺,實在看不出他如此怪異的原因。”
“好端端的,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們上山之時,他可有接觸過什麼異樣之物?”玄錦眉頭緊皺,有幾分迫切的問道。
慕離的情況實在太過詭異,之前還好好的,怎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然而,在旁邊的萬花宗弟子們紛紛搖頭,一臉茫然。
“沒有,絕對沒有,他沒接觸什麼其他東西。”
那就奇怪了。
就在眾人無計可施之時,一旁的彥殊忽然走上前來,輕聲提醒道:“四師兄會突然如此,或許是因為之前在鄞州縣觸碰過的那道符紙。”
玄錦聞言如醍醐灌頂,如夢初醒般喃喃自語道:“對啊!我怎會將此事忘卻。”
一直以來,慕離看起來都跟常人無異,以至於他幾乎快忘記慕離身上還揹負著可怕的七煞咒了。
然而,世間至陰至毒的詛咒,豈能如此輕而易舉地,被區區一件法寶鎮壓?
慕離如今這番模樣,若說是七煞咒發作所致,便也解釋得通了。
即便明知如此,他仍束手無策。畢竟這可是七煞咒,在未找到真正的解咒之法前,也只能稍加壓制罷了。
見他們師兄弟二人交談,如打啞謎一般,南宮珉驀然開口:“適才聽聞你們提及符紙,莫非慕師弟是中了某種詛咒?如此說來,脈象無異常便也在情理之中了。”
“不知二位可否告知在下,慕師弟所中何咒?或許珉能略盡綿薄之力。”
玄錦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慕離中咒之事,本不該為外人所知,可他此時恰巧發作,想隱瞞也是徒勞。
興許是看出了他的猶豫,彥殊快人快語,搶道:“具體何咒,我們也不得而知,但想來應是極為陰毒之咒。”
“此前在鄞州時,慕師兄不慎觸碰了一張符紙,遭此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