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駱依知道梁川喜歡各種八卦舊聞,也正是如此才去學的新聞專業。
“林昭的妹妹叫林揚,正是顏氏如今掌權人顏晉的夫人,我說怎麼陳嘉西出道不過一兩年,那麼怪的脾氣也能夠把名頭打響,要換個人,公司早倒閉了。”
顏氏駱依知道,顏澄澄不就是顏晉的女兒麼。
“怎麼樣,我查得不錯吧。”
“謝謝。”
“喲,跟我談什麼謝呀。”梁川想了想,還是沒跟她說傅彥的事,打了個哈欠說,“我可困死了,忙了一整夜先去睡了。”
駱依掛了電話,做了幾次深呼吸,拿涼水使勁的往臉上潑,看著洗手間的一大面鏡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面容略帶憔悴。
駱依一出洗手間的門,就看見傅彥在門口徘徊,怔了怔。
傅彥看見她,鬆了口氣,倒沒說什麼。
已經到了登機的時間,傅彥去牽她手正要走,駱依手一縮,“怎麼了?”
“我……我不想去義大利了,我想回去看你媽。”
傅彥側過頭看著她,她神色隱約有些不對勁,打小她一有心事,雖然藏得深,可他一眼總是能夠看出來,否則也不會一欺負一個準。
“好。”
“你……”傅彥答應得爽快,反倒讓駱依不安。他最近對她好得連她自己都快不能相信,這個人居然是傅彥?
“我怎麼了?”傅彥笑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問我原因?”
“你不是說了嗎,想去看我媽。”傅彥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她偏過頭不敢去看他。
改機票,從國外改成國內,這一系列的事傅彥很快就搞定了,登上機抵達東臨市,不過幾小時間的事。
謝薇這兩天正在做針灸,臉部慢慢有了感覺,但無法大動。駱依和傅彥到的時候,她剛扎完針,正和自己的小徒弟說著,“這針扎得我臉更木了,可疼居然還疼,它是一邊讓我知道這臉是我的,一邊又告訴我臉不是我的……”
一抬頭,她就看見駱依和傅彥站在門口,她的目光從他們臉上往下一直移,發覺原本牽著的手突然鬆開了。
謝薇先是愣了愣,隨後才說了句,“你們倆不是去英國了麼,怎麼又回來了。”目光直直地落在傅彥臉上,分明帶著恨其不爭的意味。
傅彥瞪了回去,謝薇甩了他一個眼色,笑嘻嘻地看著駱依說:“小依回來了啊,這次打算住多久?”
“媽,你右半邊臉還沒好,再笑也只能扯半邊臉……”
“……”
駱依看了眼傅彥,很尷尬。
“來來來,小依坐這邊。”駱依前也不是退也不是,謝薇的小徒弟很識趣,笑著說了句,“那師父好好和……七少聚聚,我先走了。”
等她走了以後,謝薇看了眼傅彥,傅彥卻別過頭去不說話。謝薇嘆了口氣,又看了眼駱依,神色並不好,轉而對傅彥說:“小彥啊,我想吃平安街永福記的蟹黃湯包和長寧街和樂的皮蛋瘦肉粥,你去買吧。”
原本站在一旁的傅彥一聽,整張臉都黑了。
“阿姨……”駱依正要說話,謝薇卻只朝著傅彥看,傅彥挑了挑眉峰說,“行,我去。”
傅彥一出門,駱依忍不住咕噥了句,“謝阿姨,平安街在城北,長寧街在城南,而且永福記的蟹黃湯包一向要排一個多小時隊呢,你讓……”
謝薇突然笑了起來,駱依一怔,“您故意支開傅彥的?”
“我不支開他,怎麼和你單獨說話呢。是他欺負你了?”
駱依搖了搖頭,可心底總覺得酸楚難當,謝薇將她攬到懷裡,像小時候一樣拍著她的背,低低地說:“他要是欺負你,我替你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