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是當他的心情垃-圾筒。
“話說完了,心裡好受些了沒有?”扯起個標準化的微笑,“說完就完了,別記這隔夜仇。”
劉徹要發作。
“生氣,對自己身體不好。人一氣極了,就會衝動,然後做出許多事後讓自己覺得不可思議的錯事來。所以說,生氣,是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
劉徹靜了下來。
“看樣子,你是不打算罰自己個兒了。”
“就你會說。”伸手點點那個如花笑臉的鼻子尖。
韓嫣木了。劉徹呆了。六兒躲院子裡去了。
“咳、咳”劉徹收回手,就手握成了拳在嘴前咳了兩聲,“你——還好吧?”
韓嫣也有些尷尬:“挺、挺好的。”
“你放心,我終不會忘了你的,一定會把你失去的都給你補回來!”劉徹堅定地說。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誰欠了我都?
“我什麼也沒失去啊?人還是原來的人,也沒缺胳膊少腿兒,家人也都平安健康,日子也還過得下去。”
“……”劉徹不再說話,屋裡有些沉悶了。
“你——心裡不痛快,別太憋著了,說出來終歸要好些。”韓嫣起了個頭。
“那是,”劉徹展眉,“其實,跟你說完了,我心裡好受多了。”
忽地想起了一個問題:“你之前,說劉安不大對勁,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現在越想越覺得你有話沒說。”這會兒他不叫淮南王叔了。
太熟了就是這點不好,韓嫣算是摸透了劉徹的脾氣,劉徹又何嘗不是對韓嫣熟悉已極?
“……”韓嫣頓了一頓,見劉徹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躊躇了一下,“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嗯,之前不說,是因為,天子近臣,一言行都可能影響到天子,所以,不得不慎……”
“你就直說,跟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麼?”
不讓你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也不是,就是……淮南王入京,會打聽京裡的情況,”頓了一頓,“其實藩王進京,也都會這麼做,而京裡的人,難免也會打聽一下藩王的訊息。”
劉徹點頭:“這是常理,那你為什麼待他疏遠?”劉徹對於韓嫣那“嫣是漢臣、王是藩王”的說法很滿意。
“就是一則流言——說是淮南王太子,雖是稚齡,卻脾氣暴躁、心胸狹窄,常常折辱庶兄。而淮南王身為人父,卻是專寵王后、太子並翁主劉陵。我覺得,他太沒擔當。既然把兒子生了下來,就要照顧好,沒照顧好庶子,他就是個失職的父親,哪怕不喜歡,也不能讓這兒子受這樣的侮辱。同樣的,生下了太子,寵愛是可以的,卻不可以不教他做人的道理,他還是失職。身為一家之主,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家裡,這是失察。出了這樣的事情,卻還要在人前裝出和善長者的樣子,這是虛偽。”
劉徹在韓嫣面前常常變臉:“我竟不知還有這種事情!”
“之前不說,是因為……嗯……有事要用到他……”韓嫣有些吞吞吐吐。
“他不扯後腿就好了!”劉徹憤憤,“以後你有什麼事都要告訴人,知道麼?我算看透他了,”看看韓嫣,“前天要不是你說,我差點讓他給混過去了。你知不知道?他跟田汀����
韓嫣挑挑眉,見劉徹不說下文,也就不催。
劉徹張了張口,又閉上,再張開,顯得為難。
“不想說就別難為自己了,我又不是好奇的人。”韓嫣一點也不想知道這些“秘聞”,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田汀�到襠銜拮櫻��笛緙藎�透盟�茨賢醯腔�恕A醢簿尤晃�撕裨�鑀‘珠寶。”劉徹終是說出來了,說完,捂著眼蓋住一臉的的黯淡直接躺到了地板上。
對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