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他被千奇洞中的妖獸給拖進去了。”
他此言一出,人群中頓時就有一位老嫗暈厥了過去。場面顯得有些騷亂。
蕭水生皺了皺眉,他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人命攸關的事,谷外那個決定顯得有些草率了。他搖了搖頭,先示意幾人將那位老嫗抬出去救治,然後目色凝重再向那人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把其中的經過給我詳細的道來。”
“族長,諸位族人,情況是這樣的。一個月前,我與審義,審勇,審信三人外出尋找一種礦石材料。二十八天下來,我們一直都毫無所獲。但在第二十九天,我們四人路過千奇島上時,忽然從島上傳出了極為美妙的樂響。那種樂響彷彿仙音,我們從未聽過,一時只覺得異常的悅耳動聽。於是審信師侄就提議上島察看一番,我們答應了,就一起飛入了千奇島。
審信師侄心情急躁,他遠遠的衝在了最前面。我們跟在後面,目光盯著他靠近那座發出的仙音的千奇峰。哪知道,他才飛近其中的一個洞口,一對巨大漆黑的前足忽然就從洞內伸了出來,閃電般就將他拉入了洞中。
當時我們嚇壞了,沒命似的逃了回來。”那名中年修士越說越羞愧,聲音也越發的低矮的下去。
蕭水生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們是否看清楚了那妖獸的模樣?”中年修士與他身後的一人搖了搖頭,只有那個長相略胖的青年修士怯弱的答道:“我看到了。那妖獸的眼睛腥紅的嚇人,似乎是一隻巨大的蜘蛛妖獸。”
聽了他的話,眾多江家族人都嘆了口氣,既然是蜘蛛這種純粹肉食型的妖獸,被捕捉去了一天那斷然是沒有生還的可能的。蕭水生託著下巴,眼中閃過思索的神色,半晌道:“不論如何,我們都得去千奇島上走上一遭。不過你們三人,在危急關頭丟棄族人逃命,罪孽難恕,我罰你們終生不得踏出山谷半步,你們是否心服?”
三人心悅誠服的齊聲道:“我等三人心服口服,此生當謹遵族長的諭令。”這三人退出去後,蕭水生也下令其餘諸人離去,留在谷內等待他前往千奇洞的訊息。很快,偌大議事廳中的眾多江家族人走個精光,原地只剩下了蕭水生與江玉清兩人。
兩人四目一交,發覺彼此眼中都是濃濃的眷戀之情。江玉清嫣然一笑,熱情似火的左入了他的懷中,並將螓首深深的埋在了他的堅實的胸口。蕭水生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沁人馨香,也不開口,只是緊緊的摟著她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
“這三十年,你有沒有想過我?”江玉清幽幽的問道。
“當然想,我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在想著你。”蕭水生微笑的肯定道。
只是這一句後,兩人又沉默了下去,互擁著度過了大半天。蕭水生看了看堂外的天色,柔聲道:“玉清,我們該上路了。做完了正事,我們在好好的敘懷一番。”江玉清順從的應了他一聲,這才戀戀不捨的從他懷中站了起來。
離開江家山谷時,途中還發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那位在宗會上暈厥的老嫗,突然出現在谷口,苦苦的哀求蕭水生能把她的孩子江審信救出來。蕭水生也無法無動於衷,只好承諾如果那位江審信活著的話,那就一定將他無恙的帶回來。那江家老嫗這才哭哭啼啼的走了。
這件插曲並未影響到兩人久別重逢的好心情,前往千奇島的途中,江玉清爽朗的笑容便一直不曾停歇過,似乎要將這三十年來笑意全都補上。蕭水生自是不會去破壞她良好的心情,因此支語不提那些煩人的瑣事。
與她在一起,蕭水生感覺身心都徹底放鬆了下來,就像雨後徜徉在清新的樹林中一樣,這種奇妙的感覺是巧凝霜無法給予的。也是他心中從未放下江玉清的最大原因。
兩人一路歡聲笑語的趕到了千奇島,剛靠近那瀰漫全島的大霧,兩人的心神就被一陣美妙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