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沈淵玉接受了他的愛意,他便用滿腔愛意灌滿沈淵玉,將所有的喜歡都化為行動,甚至教會沈淵玉怎麼去做喜歡做的事情。
從他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份有多麼的招人恨,頂多是魔道被人所害怕罷了,畢竟在他的管教之下魔道從沒有仗勢欺人殺人放火,以至於他在沈淵玉面並沒有在乎自己隱瞞身份將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沒有想到他的隱瞞會讓他失去沈淵玉的信任,他沒有想過沈淵玉會信他。
就因為他是魔的身份!!!
莫羨凡直勾勾看著月無情雙眸漸紅,被月無情刺入心脈時的疼痛還算疼,疼的是沈淵玉的眼神,才是真正的無情之劍,他所有的溫柔繾綣全部斬斷。
就算沈淵玉解釋過是百殊途與元傲的詭計,可是他在乎的並是這,而是沈淵玉的信任。
如果愛,又怎麼會有一日的針鋒對。
「……沈淵玉,你怎麼敢跟我說親一事?」莫羨凡紅著眼更咽道:「我從滿腔愛意撲在你身上,將所有信任交給你,就連性命我都能夠置於顧,可你信我,我為了什麼殺的沈清塵你知道嗎?你卻以為我是故意殺的沈清塵。我難受的從來是你一劍,而是你信我。魔的身份讓你難堪了是嗎?讓你覺得自己喜歡的人是魔讓你倍感恥辱。」
沈淵玉見莫羨凡眼紅的模樣心頭一疼,他自然知道過去沒有恢復記憶的自己有多麼的夠格,可他又該如何解釋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姻緣劫,這劫註定要讓他們愛殺。
就如同初在天界般,他強行繫上紅繩,終還是得到太陽灼照,甚至兩人都被貶下凡間歷劫。
「都是我的錯,你說的對,是我配。」沈淵玉撫上莫羨凡的眼角,抹去濕潤:「但是你要拿跟別人親這樣的事情氣我好好,我喜歡這樣的玩笑,你明明就是我的。」
莫羨凡沒有聽過沈淵玉這般服軟的語氣,別過臉笑出聲:
「沈淵玉,你有今天。」
心頭的仇恨與屈辱頃刻間上湧,鋪天蓋地在他心頭積怒火,熊熊燃燒著可斷絕,脖頸處的彼岸花紋路漸漸浮現,宛若血池盛放的花冷艷嗜血,無法控制的恨意蜂擁而至,宛若張牙舞爪的魔鬼叫囂著讓他繼續。
腹中的魔果與左心口的滅黑蓮碎片一同翻湧著灼熱,他感覺到腦海被拉扯的感覺。
像是扼制,又像是交融。
「沈淵玉,想讓我與你親可以,你跪下來求我。」
莫羨凡說出這番話時感覺到魔果翻湧得愈發強烈,像是對他的所作所為很是滿,半眯雙眸,看來是莫念歡,這傢伙還真的是倔強,怎麼到現在都能被自己吸收消化呢?
沈淵玉眸光微閃,過須臾,他站起身,掀起衣擺在莫羨凡跟單膝下跪。
「……唔……」
就在沈淵玉下跪的頃刻間莫羨凡身軀猛地一顫,瞳孔放大,左心口鑽心刺骨的疼宛若血肉被硬生生撕裂開般,疼得他難以呼吸,脖頸上揚,眼淚從眼角滑落。
像是被活生生剝開兩半的疼。
融合卻水火容。
「……師尊,你別理他,我信你……」
「熹兒!」沈淵玉迅速起身,一扯開紅綢鬆開對莫念歡束縛,他看著疼得臉色蒼的莫念歡,手在莫念歡心口點了幾道穴位,探上脈搏時卻發現脈象紊亂虛弱,甚至有些難捕捉,心頭驟然一沉。
「……師尊,我好疼……」莫念歡睜著眼,卻疼得窒息,他受控流下眼淚,發覺自己渾身無法動彈,就像是失去力氣般:「莫羨凡太過了,壓著我讓我出來,他……」
說到一半呼吸突然變得急促。
脖頸上的彼岸花紋路盡數褪去,包括額間的魔尊印記消失見。
沈淵玉將莫念歡扶起,掌心貼著莫念歡的心口全力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