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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餵的呀?」莫念歡往沈淵玉面前湊了湊,笑彎眼梢:「嘴對嘴嗎?」

「莫念歡,為師不在的日子你當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莫念歡見沈淵玉語氣清冷眼露嚴肅,撇了撇嘴:「我不問就是了嘛,那麼兇幹嘛。」

仰頭把剩下的小半碗藥喝了。

一滴褐色的藥從唇邊滑落,順著揚起的修長脖頸往下,小巧的喉結滾動,牽扯出漂亮的曲線,沈淵玉眸色深了幾許。

藥喝完了,腦袋清醒了,莫念歡看著近在咫尺的沈淵玉想把近些日子積攢的疑惑都問一問。

「師尊,我現在還是廢物嗎?」

他的鹹魚夢好像破滅了,就是想再確認一遍,如果他真的因為魔果改變了廢物體質,那就說明之前文裡的劇情沒有了借鑑的意義,更不要說他看到的時候才連載到仙門大會。

「你不是。」

莫念歡:「……」很好,不能鹹魚了:「那我是誰?」

「你是莫念歡,是我沈淵玉的大徒弟。」

莫念歡想到最近腦海里總是浮現的莫名其妙的聲音,什麼世人怨他恨他是大魔頭:「師尊,我該不會吃了魔果就變成魔道的人吧?我最近總是聽到很多聲音。」

「你聽到什麼了?」沈淵玉把一旁的紅豆酥遞給莫念歡。

莫念歡看到紅豆酥嚥了咽口水,拿了塊塞進嘴裡:「我聽到有個人說我是大魔頭,說世人恨我怨我妒我,還說月圓之日恭迎我回歸。」

「那人說他是誰了嗎?」沈淵玉拿出手帕把莫念歡唇邊的糕點末擦拭而去。

莫念歡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什麼殊途。」

「百里殊途曾經是魔尊的左使。」沈淵玉見莫念歡把糕點吃得到處都是:「你怎麼還是長不大,小孩子吃東西都會託著吃。」

「這不有師尊你幫我收拾。」莫念歡說完後又想了想,百里殊途是魔尊的左使,那就是說明是找魔尊的了,那為什麼找的是他呢?

頓時想到了剛才那個夢,他在夢中分明聽到沈淵玉喊著魔尊莫羨凡,難不成他與莫羨凡有什麼關係?

「百里殊途他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魔修,就憑他也配恭迎魔尊。他只是感受到你體內的魔果,這魔果是魔尊的精血,自然帶著魔尊的氣息,他以為你是魔尊。」沈淵玉眸底沉了幾分。

「師尊,你是在生氣嗎?」莫念歡感覺到沈淵玉語氣中的慍怒,還真是稀奇。

「百年前如若不是魔域左使殺了仙門長老,仙門也不會圍剿魔域,也就不會誤傷了那麼多無辜的人。」

「魔修不都是無惡不作的嗎?也許這就是他們生性嗜殺,安分不下來。」

沈淵玉聽莫念歡這麼說,眸光微閃:「熹兒,你生在仙門,學的是正派之道,如果是你遇到魔修殺戮,你也會認為全魔修都是十惡不赦的人嗎?也會將無辜的魔修全部殺了嗎?」

莫念歡認真的思考了一番:「不會。」這個他看文時看過的。

「為何?」

「百年前的仙魔大戰挑起戰事的是鬼修,可捅破天引來天劫殃及無辜百姓的卻是仙門,最後是魔尊擋下天劫並補了天。如果說魔修都是十惡不赦的人,那魔尊為何要這樣做?魔尊會這樣做,說明他一定是個好人。」

沈淵玉聽到這話只覺心房被苦澀浸滿,他看向莫念歡,面前的莫念歡還是少年模樣,是他用盡全力護著那最後一縷殘魂,愛護著寶貝著才長大的。

可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如若當時他肯定相信莫羨凡所說的,他沒有秉持仙門那一套正邪兩不立,他就不會抱著懷中冰冷的身軀痛得撕心裂肺。

「是,他很好,比任何人都要好。是他跟我說的,仙亦或魔,亦正亦邪,殊途同歸,其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