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勾唇淺笑,他優雅轉過身:「鳳宮主,合作愉快。」
「那從今日起兩位大人便是我的貼身屬下。」
黑無常見鳳藍澤同意了,得意的朝著白無常挑了挑眉,好似在說『我選的人正確吧』。
白無常無奈搖頭。
。
「咳咳咳……」
連綿的咳嗽聲又響起,聽得人都覺得是這得咳到肝腸寸斷。
「啊——」
咳嗽聲停下的瞬間又傳來幾近崩潰的痛楚聲,夾帶著哭聲,是難以隱忍過後的抽泣。
下一瞬,潔白的床幔被一口鮮血染上斑駁痕跡。
刺眼至極。
莫念歡緊緊攥著被褥,疼得渾身顫抖,眼眶浸濕染上血絲,他感覺心口像是被滾燙的刀千刀萬剮的割弄著,一點點在折磨著他的意志。
昳麗面容盡失血色,唇角沾染著血,就連白髮上沾染了些許。喉間的腥甜再次上湧,伴隨著心口日灼劍灼燒般的折磨,沒忍住又吐出一口血。
最後筋疲力盡的往後倒入沈淵玉的懷中。
就是這樣的疼折磨了他三年,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緩解他的痛,每一次都是被疼得筋疲力盡幾近沒有呼吸才稍微饒恕了他不再折磨。
越是如此,心頭的怒意越是強烈。
緊咬著唇又嘗到血腥味。
沈淵玉察覺到莫念歡又咬自己眉頭緊蹙,他也想給莫念歡用定身術,可是對於痛得莫念歡來說竟然沒有任何作用,如今這幅脆弱至極的身軀什麼都進不去,無計可施。
把手放到莫念歡的唇邊:「如果疼就咬我,不要咬自己。」
莫念歡聽出沈淵玉聲音的變化,知道應該是被自己嚇到了,他顫顫伸出手握上沈淵玉的手,又哪裡捨得咬,就是緊緊的握著,找尋著對他而言僅存的溫熱藉慰。
而後閉上眼靠在沈淵玉胸膛上。
「沈淵玉,我好恨。」
聲音虛弱得很輕卻滿是恨意。
沈淵玉自然知道莫念歡恨的是誰,他又何嘗不是:「先別說話,我就在你旁邊,別怕。」
「如果當初我答應你了,沒有選擇相信天帝我們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樣,都賴我。」莫念歡說著又開始氣短,深呼吸又牽扯到了心口的傷口,別過頭咳了起來。
這一咳又是很長時間。
沈淵玉源源不斷的為莫念歡運功,額頭開始斂出冷汗。
莫念歡摸向沈淵玉的手想阻止沈淵玉繼續為自己運功:「別浪費力氣了,你會受傷的。」
沈淵玉卻沒有回答他。
沉默像是倔強的守護,就算是徒勞也必須要這麼做。
「……沒事,我不疼了。」莫念歡似乎覺得好受了些許,伸手摁住沈淵玉的手,心想他忍了三年,之前無論多疼都挺過去了唯獨沈淵玉在身旁,他似乎有些繃不住。
沈淵玉將疲憊的莫念歡小心翼翼攬入懷中。
「我抱著你很快就不疼了,我讓百里殊途去買你喜歡吃的紅豆酥,等你醒來就能吃了。」沈淵玉將手捂上莫念歡的眼睛,低聲哄著:「睡一會。」
莫念歡閉上眼,意識漸漸飄散:「……好。」
床榻已經亂成一團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床褥上血跡斑駁,還有幾處深色,旖旎令人遐想。
沈淵玉靠在床邊,緊緊抱著已經被折磨得精疲力盡的莫念歡,在幾番運功療傷調息之下才勉強的緩解了日灼劍灼熱的折磨,就連雙手都被用髮帶綁了起來免得傷到自己。
幾番掙扎之下髮帶纏繞的手腕處已經泛紅,在清白如玉的肌膚上格外明顯。
沈淵玉垂眸看著懷中白髮凌亂渾身是汗的莫念歡,單薄的裡衣也盡數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