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車開到了褚彥給她的那所房子樓下,默默的拎著剛剛放下的行李,去了附近的旅店。屋子裡,應該還有尚未完全冰冷,帶著餘溫的飯菜吧,應該還有褚彥留下的氣息。
要結束,就徹底一點吧,她想跟過去,好好的道個別。
春節,屋外的鞭炮聲吵的褚家還沒有名字的寶寶一直哭,褚彥看了孩子一眼,哄了哄,沒什麼成效。心煩的在屋子裡頭走來走去。
褚媽媽看在眼裡,心裡邊一陣陣的發苦,現在,這個家也留不住兒子了。於是,也不多說什麼,只道:“子依今天又是一個人,你一會兒去給她送點餃子吧。”
褚彥一副如蒙大赦表情,接過母親手裡的餐盒,就走了出去。
“寶兒,別怪你爸爸,這都是你媽媽造的孽。”褚媽媽抱著孩子,喃喃的說著。孩子像是聽懂了,抽噎了兩聲,不再哭了。
褚彥開車來到子依樓下,腦海裡已經浮現出子依孤孤單單一個人看春晚的場景。不覺心中一痛,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敲開了房門。
一箇中年女人抱著孩子開了門,一臉笑容的說:“你來……”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發現來的人與自己想的不大相符,道:“你找誰?”
“我找慕子依。”褚彥也有些驚訝。
“慕小姐呀,她把房子賣給我們了,早就搬走了。”中年婦女道。
“她搬走了?搬到哪裡了?”褚彥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中年婦女道。
“知道了,那麻煩您了。”褚彥說道,神情低落了下去。
她賣掉了自己給她的房子,她跟過去是作了徹底的了斷嗎?她是不是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自己是不是已經成為了一段可有可無的回憶?
褚彥想著,摸出手機,撥通了子依的電話。
“喂。”子依接起電話的時候猶帶著笑意,語調輕輕揚起,周圍吵吵鬧鬧的,似乎挺熱鬧。
“子依,我是褚彥。”褚彥道。
“嗯。”子依聲音裡的笑意消失的一乾二淨,周圍漸漸安靜下來,“你有什麼事?”
“媽讓我給你送餃子,你現在在哪裡?”褚彥道。
“我在醫院,餃子不用送了,你和伯母吃了吧,我在醫院和值班的同事吃過了。”子依平靜的說,“我搬家了。”
我搬家了,可是地址不想告訴你。
褚彥聽出了子依話裡的意思,黯然的沉了聲音,道:“那你們一起值班回家的時候小心一點,我……我就不打擾了。”
“好,那祝你新年快樂。”子依說了一句。
“新年快樂。”褚彥說著,聽著電話那一端結束通話的聲音,懊喪的垂了手,輕輕的嘆氣。
“慕醫生,怎麼出來了?”小周護士端著吃了火鍋的底料往衛生間走,看著停在窗邊的子依問道。
“嗯,剛才有個賣保險的打電話,裡頭鬧鬧哄哄的聽不見,我就出來了,看見了窗外雪景,就多待了一會兒。”子依說著,跟上小周護士,一同端著底料往衛生間去了。
“慕醫生倒是風花雪月的好興致。”小周護士調侃的說了一聲,兩個人就著水房的熱水把鍋大致洗了,道,“值班的醫生傷不起,慕醫生你們又不用值班,幹嘛不回家?”
“老家的親戚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回去也麻煩。”子依微微笑笑,“跟大家在一起熱鬧啊,值不值班也無所謂。”
“嗯……”小周護士心思簡單,跟子依處的熟悉,說話也不十分注意,常常就觸及了這些令人難過的片段,自知失言,也不再多說,安安靜靜的提著鍋跟著慕子依走了回去。
子依和同事們一起在醫院守了歲,醫生們雖然不能喝酒,但吃飯聊天還是十分歡快的,中間有幾個被魚刺卡到的病人,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