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葉惟一聽哈哈笑了，“不就只是去年嗎？”

“這就是傳統！”

“那你的傳統今年起開始變了。”

“啊？不！”朵朵大叫。

“哥哥今年18歲生日就是在山林中度過，你可沒什麼委屈的。”

“那你6歲生日呢？”

“反正也在洛杉磯範圍。”

雖然洛杉磯的四季氣候變化不大，秋天還是把山谷許多樹木染得淺黃，在日出的光芒照映下如同油畫一般。

荒野公園來去只有一條公路，路邊空地停車場很小，週末來登山郊遊的人卻不少，看日出的遊人車輛已經在佔據停車場。還好半小時不到的車程，葉惟搶得一個車位，看得見莉莉的車子就停在那邊。

一眼看盡沒有狗仔，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有遊人，帶著狗狗一起來的，騎腳踏車的，難保沒有誰瞥了眼：“咦！你不是viy嗎？”葉惟靈光一閃，間諜接頭般朝莉莉的車打燈，三下大燈一下霧燈，還沒下車就笑出聲。

那邊莉莉先下車了，她戴著一朵紅色的時尚秋帽，棕色長披肩，衣袖捲到手肘的白t恤搭淡藍無袖外套，繫上淺棕皮帶的深紅長褲，一個棕運動包，一雙棕山地鞋，清麗的臉龐，矯健的身姿，好一個勁裝大小姐。‘

他被驚豔得心臟噗通噗通的快跳，這是郊遊還是出席時尚活動啊？瞧瞧自己，只是隨意的衛衣和牛仔褲。

莉莉徑直地走到駕駛座車門邊，彎身歪歪頭的看他，兩道棕黑的粗眉永遠那麼英氣，雙眸如星，“嘿，笨蛋。”

“嘿，小紅帽。”葉惟笑說，莉莉頓時也展露笑容。

兩人相視笑著，感到有什麼在消融，就融在這神清氣爽的早晨。兩週沒見了，這幾天的短電話不算愉快，他們說好今天要談一談，但現在面對面了，似乎之前只是焦慮。剛剛複合就遠距離長時間分離，真不是好事。

“放我出去，莉莉！我在這！”朵朵又在破壞氣氛。

葉惟先下車，再把她放了出去，莉莉摟住撲來的朵朵，“朵蘿茜，生日快樂，吃過早餐了嗎？”朵朵點頭：“吃了個餅。”

“走開。”葉惟拉開朵朵推到一邊，把莉莉搶回來，握住她的纖手，心跳快得凌亂，也就只有她能讓他面對一個女生還會有這種不自然的菜鳥感覺了，自己泡妞的本領像在倒退。

他看著她，深情地呼喚：“柯林斯小姐。”

還不等莉莉回應，朵朵震驚般的張大雙手，拖長聲音的說：“mi—ss——s？那我是mi—ss—yeah——！？哇！”

“你是討厭鬼。”葉惟無奈，莉莉哈的哄道：“你是快樂天使。”他懶得理朵朵，背上帶來的登山包，與她走向公園的山林，朵朵帶路般蹦跳在前面，摸摸碰碰沿途的樹木。

“朵朵，給我走慢點，你走失了或者被黑熊吃掉，就吃不到今晚的生日蛋糕啦。”

“朵朵，我還沒送你生日禮物呢。”

“如果你高興你就拍拍手！”

望著朵朵像只小猴子似的奔走拍手，葉惟不禁的樂笑，對莉莉感慨道：“有時候我真覺得我是霍爾頓，《麥田裡的守望者》那個，朵朵是菲比，你看看她，真是要了我的命。‘”莉莉說道：“這多好，有時候我也覺得我是霍爾頓，但誰是我的菲比？”

葉惟看看她，溫聲道：“別離開我。”

莉莉轉動眼眸作著俏皮的神態，“為什麼我要離開你，你又做什麼壞事了？”

“我讓柯林斯小姐不高興了。”他說得認真。

“我沒有不高興。”她皺眉地微笑，“我只是…我不知道，也許是的。”

“最近我們的分歧其實很正常。”葉惟望望澄澈的藍天，踏著山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