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把花落當成她。今日還體貼的囑咐廚房燉湯……
謝濟軒這一耳光打得真漂亮,前一刻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覃月可以給她一切。這一刻,謝濟軒用事實告訴她,覃月根本就是在騙她。
“夫人,”丫鬟被陳珈癲狂的樣子嚇到了,“您沒事吧!”
“沒事,把這些收拾乾淨。告訴門房。我等大將軍回來。”
更深露重,寒冷的空氣平復了陳珈內心的激憤,她對著燭火自我安慰道:謝濟軒這廝太過狡猾。他定是用其他手段糊弄了覃月,昨夜的事情就此揭過,見到覃月什麼都不用提,只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聽到腳步時。陳珈像極了等待晚歸丈夫的妻子。殷切的看著門外。
“回來了,”不等丫鬟動手,陳珈迎了上去,主動幫覃月脫下大氅,小心地拂落他髮梢上的積雪。
“出去吧,這裡有我。”
丫鬟們陸續退出時,她已經將大氅掛在了衣帽架上,轉身又將毛巾放在丫鬟準備好的熱水中。打算服侍覃月淨面。
看著她忙碌的身影,覃月有那麼一瞬分不出這人是陳珈還是花落。同樣一張臉,同樣高挑的身段,只不過花落的腳步遠沒有陳珈輕盈。
淨面後,陳珈動手幫覃月脫外衣。
看她垂頭解衣釦的模樣,覃月承認自己有些後悔,早就知道這姑娘對他動了心,也知道她不會跟無相公子走……只是沒想到他的計策並未生效,丫鬟都已經明說了他和另一個綿綿在一起,為何她不懂?
他不愛騙人,對於無相公子的要求只能選擇讓這個姑娘自己離開。沒成想這姑娘居然選擇了裝傻,逼迫他只能違背良心去做一些事情。
“瞧你笨的,衣服釦子就那麼難解?”
大家都在演戲,但覃月的戲份傷害到了陳珈。他居然揣著明白裝糊塗繼續演戲!陳珈抬頭試圖朝他一笑,花落就會這樣,可是掙扎片刻後,她放棄了。
她問:“昨夜那人不是我,你知道,為何還要將她當成是我?”
覃月抬起她的下頜,反問:“不都是綿綿嗎?有何區別?”
“你說過要保護我,還說過,狼選定了伴侶就是一生一世,為何騙我?”
“我一直都在保護你,府裡府外都有侍衛跟著你。怎麼,你受傷了?騙你,我何曾騙過你?狼選定了伴侶自然是一生一世,但我說過伴侶是你了嗎?”
陳珈驚愕的看著覃月,他的回答無懈可擊,如果繼續問下去就是在自取其辱。
謝濟軒果然好手段,能讓覃月改變主意的人只可能是他。
她不想知道覃月的解釋是什麼,也不想知道他的苦衷是什麼,她不需要一份充滿了條件的感情。若覃月變得同謝濟軒一樣,她還不如選擇謝濟軒。
這段感情一開始就有錯,她想利用覃月卻不想假戲真做,對覃月真的有了感覺。現今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一件目的不單純的事情很難發展出單純的結果。
不過片刻的失措,陳珈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大將軍,今夜還在這裡歇息嗎?”
陳珈的淡定樣子讓覃月有了一絲不安和愧疚,他突然說:“把面具取下來吧,喜歡看你真實的模樣。”
“何必,綿綿的模樣挺好。”
“不,我想知道你是否傷心了。”
陳珈抬眼看著覃月,道:“覃月,你既然篤定了我會傷心,說明這段感情我們都當了真。若你想看一張悲痛欲絕的面容,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取下面具,我依舊是這副模樣,你可以不愛我,但我必須愛自己。”
說著她取下了面具,同她說的一樣,面具下的臉非常平靜。她的心早已抽痛難當,非常後悔對覃月產生了感覺,可她能怎麼樣呢?謾罵,哭訴?所有一切都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