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都不會讓他動手殺人。可惜謝歡太聰明,誤以為這個問題只是長夜拷問的開始。皇甫端白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再者,他還需要解藥……
當她回答“喜歡”時,長時間的思索和飄忽的視線出賣了她,惹得皇甫端白痛下殺手……
齋宮,蟬繼續扮演南宮裕,謝濟軒同他住在一起,完美的扮演著藍伽羅。
皇甫端白摸入齋宮時,板凳緊跟在身後,好奇這個滿身血腥味的人為什麼要在祈年殿亂逛。
謝濟軒有些吃驚的看著站在他床前的皇甫端白,好奇這人找陳珈幹嘛?
蟬和板凳一左一右的站在皇甫端白身邊,對這個年輕的大劍師心癢不已。
皇甫端白大咧咧的坐在了謝濟軒腳邊,道:“你讓我不要殺他,我沒有動手,我知道無歡公子不是他。”
謝濟軒眨了眨眼睛,這話的資訊量很大。陳珈讓皇甫端白不要殺的人自然是他,皇甫端白進宮不是為了殺他,還知道無歡公子不是他,是不是意味著救走謝歡的人是皇甫端白?
他問:“謝歡呢?”
皇甫端白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無法阻止她不作惡,也無法阻止別人殺她……我只能親手殺了她。”
謝濟軒聽得一頭霧水,謝歡為什麼是皇甫端白的妻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聽到皇甫端白動手殺了謝歡時,他只覺心口一緊,隨即異常放鬆,感覺事情變成這樣也挺不錯。
他問:“大半夜跑來幹嘛,就為了說這事兒?”
皇甫端白說:“謝歡讓我去殺謝濟軒,為了保證完成任務,她也給我下毒。我去了上都,原本去找大祭司的,怎知謝家人無孔不入,大祭司居然變成了謝家人,這人跟我坦言了當年的一切,”停頓了一會後,他道:“皇甫家的族人或許該死,但最該死的難道不是帝王?”
謝濟軒面色一變,對板凳說:“調虎離山計,你被騙了。”
板凳“嗖”地消失了。
謝濟軒緊張的問:“你把南宮長東怎麼了?”
皇甫端白咧嘴一笑,“謝歡埋在宮裡的棋子,謝歡的毒藥,南宮長東必死無疑。只要皇帝一死,這天下就成了南宮裕和南宮昆相爭,你稍微努力一點兒就能當皇后,我對你不錯吧!”
謝濟軒真想抽死皇甫端白,局勢夠糟糕了,他居然來了這麼一手!不等謝濟軒開口,皇甫端白已經嘴角含血的倒在了床邊!
蟬出手封住了皇甫端白的幾個大穴。
興奮地的對謝濟軒說:“試試你的龍血管不管用,能不能將他救活!主子上次救我只花了不足兩個時辰。”
謝濟軒撫額長嘆,這幾個大劍師就沒人讓他省心,該怎麼收拾宮裡的爛攤子呢?
板凳去而復返時,昏迷的皇甫端白赫然被易容成了南宮長東的模樣。
謝濟軒對板凳說:“將他抬入大享殿躺著,對外宣稱聖上無礙,只是昏迷而已。”
板凳低頭看了看被謝濟軒易容過的皇甫端白,問:“醒來時要殺了他嗎?”
蟬說:“殺了他,我們玩什麼?”
“也是,”板凳扛著皇甫端白走了。
謝濟軒被皇甫端白這樣一鬧,完全沒有了睡意,他匆匆寫下數封書信將謝歡已死的訊息傳了出去。
韻達進門時,謝濟軒正在處理本該由南宮長東處理的奏摺。
“公子,你已經好幾日沒有休息了,歇會吧!”
謝濟軒問:“你來就為了這事兒?好好去流光閣守著,皇后有事就通知我。”
韻達在門口躊躇了一會,輕聲說:“公子,奴家忍不住讓人查了,夫人並未去九江,我們的人找不到夫人去了哪裡。”
謝濟軒暫停了批閱奏摺,半晌後道:“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