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罐被捏扁了好多,周煥宇明顯醉的不行,可還硬撐著,斷斷續續的說著話,吳修原來還是有點醉意的,就算是罐啤度數不高,但架不住多喝,可是卻在周煥宇的談話中,一個激靈的清醒過來,然後就看著周煥宇在他眼前晃,腦中不斷被他灌輸他交女朋友了的事實。
吳修仰頭把手中的啤酒乾了,看著對面那個人的嘴唇,被啤酒浸的溼潤潤的,顏色也開始變紅,可就是這樣一個讓吳修著迷的嘴唇,卻說著讓吳修心涼的話。
一手捂住了對面人的唇,看著對面人有些溼潤的眼睛,吭吭哧哧的說:“沒圖你說個雞巴!”
吳修默默的收拾桌上的狼藉,順便把周煥宇從客廳搬到床上,還貼心的換上睡衣,順便看了一下赤裸的上身。
上次在他換家居服的時候,吳修一晃看到他精瘦的上身,原來以為他是脫衣有肉的人,可最後卻只是乾瘦而已。
自從兩人有了電話往來之後,吳修也終於認識到周煥宇真的很忙,而且很累。
通常早上吃早飯的時候給他發的簡訊,因為時差的關係,周煥宇已經開始練習或者是跑通告了,有的時候看見資訊都不一定什麼時候了,就算看見了想起來回說不定就晚上了,一天忙的連簡訊都回不了,說明工作量大,雖然他能吃,但沒等吸收呢就被消耗光了,怪不得不長肉。
吳修喝了挺多,雖然沒醉,但臉也有些紅,看到周煥宇白花花的肉體之後更是不能自持,但看到床邊的手機,一顆滾燙的心立馬像澆了涼水一般熄滅了,還能看見縷縷白煙。
迅速給周煥宇穿上睡衣,褲子也給扒了下來,草草扔在一邊,把被子蓋在他身上,仔細的掖了掖被角,之後就出了房門,臨走前,還不忘順走醉鬼的手機。
周煥宇的手機密碼十分簡單,四個0就解開了,看著相簿裡存的那女孩的照片,吳修覺得喝的這點酒好像都灌進腦子裡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混沌。
照片裡的女孩白白淨淨的,嘴唇嫣紅,背景是一片被雪覆蓋的小平房,女孩的鼻尖有點紅,呵出的白氣也全都映像在相片上。
吳修就這麼摟著手機在沙發上睡著了,睡前的最後一個想法竟然是,我為什麼不是個女孩子,這樣就可以明目張膽的表白,就不用受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罪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周煥宇表示他十分頭疼,是真的頭疼。
半邊身子被壓得麻了,腰上還搭著一個胳膊,讓周煥宇頭疼的人物此時正趴在他的鎖骨附近,也就是胸前,加上對方是把臉趴在胸膛上的,過分的擠壓讓他的嘴唇沒有在睡覺的時候閉上,也就是說——他流口水了。
流口水流到老子的點上了!!!
周煥宇大怒,一把周開睡得正熟的吳修,並對著他絲毫不知道事件發展的經過的那張臉,使勁的掐了一把。
“草,疼。”
吳修齜牙咧嘴,周煥宇點頭表示滿意,好了,恢復正常了,這下可以進行正常的交流了。
事實上這個場景有點詭異。
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抱著肩膀,對著另一個同樣光著膀子的男人,面露不善。
吳修還特別驚訝的問道:“你怎麼把衣服脫了,我記得昨天我給你換了睡衣的啊。”
“… …”
昨天周煥宇醉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別說穿沒穿睡衣這件小事了,就算是強上了吳修這麼大的事,他也不知道啊。
“還有,我怎麼會在這裡的?”
我不是應該在沙發上各種傷感的麼!
“… …”
草,誰知道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對我小鳥依人啊,我倒是想知道!
吳修突然一激靈,捂著胸口用屁股蹭蹭的往後竄了竄,一臉的驚恐:“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