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坦然地點點頭:“不記得了,之前在村子裡照顧我的那家人姓謝,他們就都叫我謝二哥。”
“那咱們還真是有緣,我是牛二,你是謝二。”
路過的楊鏢頭:“……兩個二貨。”
“喂!”
三天之後押鏢的隊伍就啟程了,雲天看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出發,忽而覺得這場面有些熟悉。
劫火興奮道:“爹爹,我們會遇到壞人麼?”
牛二道:“你就躲在馬車裡吧,壞人自有你爹爹教訓。”
雲天腿腳不便,故而單獨騎了一匹馬,和楊總鏢頭一個待遇。如此行了三四天,眾人來到一個山道上。剛走到一座吊橋中央時,卻見那吊橋前後突然悄無聲息地湧現出一批人,個個手提大刀,凶神惡煞,來意不言而明。
楊總鏢頭不動聲色,手中已然握了幾支淬了毒的梅花鏢。
雖說暗器不夠光明正大,不過對付賊子,也不需要多麼正經的手段。
“諸位好漢,雖然你們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不過錢總沒有命來的重要,若是你們肯留下五箱貨,我自會放你們平安離開。”
楊鏢頭冷靜地打量一圈,和雲天使了個眼色。
雲天聳聳肩,拎起一隻沈甸甸的木箱,無奈地說:“既然這樣,那也沒辦法啦。”
話音剛落,他掄起手臂猛地一擲,那木箱破空飛去,直將強盜頭子砸了個鼻血長流。
“趁現在!”
楊鏢頭和雲天飛身而起,一前一後地衝向兩撥山賊,雲天揮掌將一個正欲砍斷橋索的山賊打飛出去,楊鏢頭率領眾鏢師和山賊打得不可開交。牛二見雲天這邊人力單薄,有意幫他一把,卻沒想到雲天以一敵眾,竟是防守得滴水不漏。
不多時戰況明瞭,雲天保住了後方陣地,才沒讓這幫匪徒將吊橋砍斷,否則他們都得掉下去。
將山賊頭子五花大綁送上馬背後,眾人再度啟程。
劫火對活生生的山賊十分好奇,奶聲奶氣地問:“你媽貴姓?”
山賊不明就裡,回道:“漓州蘇氏……你問這個做什麼!”
“漓州?”雲天耳朵一動,沈吟道,“這個地方,好生熟悉啊。”
牛二道:“難不成你從前去過?或者說你就出生在那裡?快仔細想想。”
一些破碎的畫面漸漸浮現上來,還是那個玄衣身影,帶著莫名的熟悉的眷戀站在他身邊。雲天忽然感覺鼻子一酸,眼眶裡差點有東西涌出來。
“……風沙太大,小爺都被迷哭了。”
牛二笑道:“小爺?你都是當爹的人了還自稱小爺?”
楊鏢頭多少聽說過一些雲天的事情,再加上雲天方才幫忙保住了貨物,於是大方道:“既然覺得熟悉,等這趟跑完了就去漓州看看吧,你放心,盤纏管夠。”
雲天不想白白多拿錢,便又跟著楊鏢頭押了幾趟鏢,如此一來,等他帶著劫火到了漓州,又是半年後的事了。
都說漓州風光秀美,可雲天到來時已經入冬,花紅柳綠變成了銀裝素裹。
灰白的天空飄著薄雪,劫火裹在厚厚的皮襖中,被雲天緊緊抱著。
天氣寒冷,遊人就少了許多,雲天怔然地望著漓州的景色時,懷裡的劫火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雲天一愣,笑道:“冷麼?走,給你做件棉襖去。”
他也不用別人指路,徑直轉過幾個巷子,停在一家布莊前。
劫火詫異道:“爹爹怎麼知道這裡可以做棉襖?”
“說不上來,感覺像是來過似地……先進去再說吧。”
店裡生著爐子,十分暖和,店家一看到劫火就笑嘻嘻道:“哎喲,這小公子長得可真水靈哪!都說我們漓州山水好,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