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可笑,什麼她在半夜爬去那人的房間,她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住哪裡,怎麼爬?還說她喜歡他,更可笑,如果她真的喜歡這個男人,又怎麼會現在為了某個人而黯然神傷?
陳宣苦笑,背上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漸漸的變得有些麻木,意志漸漸不清楚,額頭上的冷汗涔涔地下,身體的疼痛那麼劇烈,可是她發現心裡的難過竟然被治癒了,是因為痛到極處了嗎?竟然想不起他是怎麼吻的姜樂樂,也不記得剛才他們離開時那麼恩愛的模樣,疼痛讓她的大腦思維也得以麻痺,讓一直微微痛著的內心有了一瞬間的喘息機會。
“等一下。”趙芯梅示意那個揮鞭的收下停一會兒,劉媽在她身邊彎下腰,卑躬屈膝地等著她的吩咐,趙芯梅讓陳宣抬頭,一張照片飄到陳宣的面前。
陳宣疼得全身都是汗和血,她勉強抬頭,冷汗已經讓她的視線不甚分明,可是她還是看清了照片上的人,那是小志!“你想怎麼樣?”陳宣咬著牙問趙芯梅。
趙芯梅笑著,她的神情容貌都是冰冷的,“我勸你說話態度注意一點。我不想怎麼樣,如果孫舒延問起來,該怎麼回答你可都清楚了?”
陳宣捏著拳頭,她第一次覺得原來女人惡毒起來竟然可以到這個地步。
“怎麼?聽不懂我說的話?”見陳宣沒有反應,趙芯梅走到她面前,把照片甩在她身上。
“我知道――了。”陳宣咬牙切齒地回答。
趙芯梅冷笑一聲吩咐說,“把她給我關起來。”
幾個手下把滿身血汙的陳宣拖到了地牢裡,聽著牢房被上鎖的聲音,這個地牢,她一直在想自己總有一天會被扔進來的吧,沒想到比她預想得要晚。
☆、孫宅的譁變(五)
忍受著背上的鞭傷,疼痛讓她無法入睡,全身都痛,直痛到骨頭裡。被關在這個黑暗的地方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似乎很長,可現實中不過是一個多小時而已,陳宣被重新帶到了大廳上,抬頭就見到孫舒延正坐在大廳裡。
孫舒延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看著她背上那觸目驚心的鞭傷,這一次孫舒延終於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心疼,而陳宣咬著嘴唇,低下了頭不看他。
“怎麼回事?”孫舒延問她,可是她就是一言不發。
“少爺,事情是――”
“閉嘴!”
劉媽剛要說話,孫舒延就厲聲喝止了她,他指著陳宣,“我要她自己說。”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陳宣就是不說話。
終於,孫舒延大笑道,“好!很好!”
陳宣仰著頭看他,他們目光對視,然後避開。
孫舒延那個時候就該知道了,他們兩個到最後,必然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只是,不願意認罷了。
秦牧揚帶了人進來,此前孫成被制住了,也是突然有事轉回宅子裡的秦牧揚同孫舒延報的信,他在皇冠裡扔下了又蹦又跳的姜樂樂匆匆趕回來,他早料到趙芯梅這女人賊心不死,沒想到這回她居然會趁他不在搞這麼搞笑的一出,她以為他智商跟她一樣麼?
冷笑著看趙芯梅一臉的無措,當年,她就是用這些手段逼走了他的母親的,而今居然還想故技重施,“趙芯梅,別以為我母親離開是退讓,她只是懶得跟你爭!”這麼多年,孫舒延終於敢對趙芯梅說出這番話,當年他母親離開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只敢躲在角落裡揹著人哭的男孩,而今天,這個鋒組既然是他說了算,他就決不允許任何人揹著他再搞這種鬼。
“給我滾!從今以後,我不准你們再踏足我這裡半步!”孫舒延方說完,已經有一隊手下在秦牧揚的指揮下從門外進來,把那趙芯梅、劉媽、小雅和那幾個想趁今晚向趙芯梅邀功的叛徒帶了下去,孫舒延倒很感激她的這番孤注一擲,倒讓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