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宮。她恰逢其會,救下群臣和後宮女眷。
王丞相身受重傷,安國公也受了傷。兩塊最大的絆腳石自動挪了開來。
淮陽王武安郡王原本是爭位路上的勁敵,也被鄭太皇太后以計謀送進了宮中大牢。她無需揭竿造反,也沒有動刀兵,不過是費些唇舌周折,就走到了龍椅。再過兩日,她就能正式登基,走到萬人之上的高位。這一連串的際遇,不能不說是氣運加身了。
姜韶華舒展眉頭:“待明日過後,我便能言正名順地坐上龍椅執掌朝政。”
陳瑾瑜一本正經地拱手:“臣提前恭賀皇上。”
姜韶華啞然失笑。
咚咚咚!
門忽然被重重敲響,隨之響起的是宋淵略顯急促的聲音:“郡主,大事不好。南陽王府送了喪信來。盧郡馬走了!”
姜韶華:“……”
姜韶華頭腦有瞬間的空白。
陳瑾瑜反應得更快一些,急忙去開門:“宋統領,快些進來細說。”
宋淵大步進來,呈上喪信,面色沉凝:“馮長史令人送喪信進宮,請郡主節哀。”
姜韶華接了信拆開,慢慢看了一遍又一遍。透過薄薄的信紙和濃黑的字跡,似看到了父親盧玹死不瞑目的眉眼。
在十日前,南陽王府便送了訊息來,盧玹盧郡馬突發急病。眾人驚訝之餘,少不得感慨盧玹沒有榮華富貴的命格。竟不能親自來京城,親眼見證女兒姜韶華登基為女帝。
今日喪信,更是來得突然。
盧玹就這麼死了?
那個虛偽的令人厭憎的親爹,那個軟弱又名正言順可以頂著她父親名頭招搖的男子,就這麼死了?
這個喪信……太令人舒心了。
她不便動手,甚至不能做出什麼暗示。梅姨娘極其敏銳地抓住了時機,在最恰當的時候出了手,為她解決了這個如鯁在喉的隱患。
姜韶華眉頭微微舒展,面上卻露出些許悲傷:“父親急病身亡,我卻不能回南陽王府奔喪守孝,實在是不孝。”
陳瑾瑜立刻進言:“明日是天子登基大典,國事重過家事。臣請郡主節哀,保重身體。”
宋淵也拱手勸慰:“陳舍人言之有理。請郡主以國事為重,大局為重。”